“真走到了拍卖抵押物的一步了,不折价拍卖的话,谁会去竞拍房子呢?至少起拍价,要比市场价便宜一半来拍卖。这样才容易拍卖成功。而最终的成交价,超出‘起拍价’多少钱不好说,但绝对不可能达到市价的!”
“这样算下来,真要迅速的处置掉137笔抵押物。原本价值三个亿的,最终可能只拍出了2.5亿。拍卖能溢价一千多万?做梦去吧。”吴瑕也是经验老道。没好气的说。
梁腾干笑两声,觉得吴瑕的分析比自己的靠谱。
他道:“那也不算大问题。只要在最短时间内处置掉那些抵押物,把我跟银行的债务合同销掉,一切都好说啊!”
“别说银行●app下载地址xbzs●可以自行‘消化’掉五千万坏账。就算消化不了,我手头掌握着三个亿了,也可以帮银行消化一部分坏账。总之这个到时候再说。先要看你的人脉足够强大,到时能把我和银行签的债务合同处置掉。不影响我的‘征信’就万事大吉。”
吴瑕点点头。
两位公司的高层聊了挺长时间。
终于达成了初步的行动计划。
吴瑕决定下午就动身,亲自前往“南边市”一趟。她有求于谢市长,虽然很有信心能获得对方的帮助。但稳妥起见,同时给予对方尊重,吴瑕想了想仍然决定亲自去一趟南边市。
这种请托的事儿,能当面谈,就当面谈的好。
南边市离她这儿又不远。自己驾车前去,只需要个把钟头。
吴瑕本来以为自己孤身前往“南边市”就可以了。梁腾需要再向花依珊“交稿”两首半的歌曲,估计也得抽空闭关搞创作。
谁知梁腾表态有事要去一趟“封源区”,下午就搭车一起去。见南边市长就先不见了。梁腾跟吴瑕说好,开车路过“封源区”把他丢在那儿就行。
两人定好了下午的行程。又闲聊了一些大伙感兴趣的话题。
点东西的时候觉得好多的“海鲜粥”和几样小菜,不知不觉间,统统都扫荡得差不多了。
梁腾吃得最多,吴瑕吃的也不少。
吃完,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多钟了。差不多到午饭时间。
他俩这一顿,相当于早餐和午餐打包一起吃了。
账早就预先结通了。
吴瑕和梁腾出了“客来居”,就分开了。
各自返回小区。
约好下午一点半集合,出发。
等于先回去休息两个钟。
回到住处,梁腾躺在床铺,一时间头脑清醒、了无睡意。
那就来琢磨一下,已经昨晚约好,今天下午见面的那位“同族”。
不错,梁腾确实早早就约好了一位“同族”要碰面。
并且见面地点就选在了“封源区”。
可以这么说,梁腾早就知道吴瑕跟南边市的谢市长很熟,能让谢市长卖大面子的那种关系。
否则梁腾不会早早跟他那位梁姓的“同族”,约好见面的时间跟地点。
梁腾脑里成型了的计划,可谓环环相扣,哪个环节“掉链子”,都无法达到他最终的预期目标。梁腾必须要找到“封源区”那边的人脉关系。
昨晚在宴请齐大海的酒席散席后,梁腾和吴瑕分别送客人到临时下榻的客房。
因为这两拔人分住不同的楼层,梁腾让吴瑕送齐大海父女,他本人则亲自送花依珊。
趁那机会,梁腾也不见外,直接询问花依珊在“封源区”有没有可靠的人脉关系?
花依珊去过“封源区”,所以知道南边市长现在是谢岚当市长。这一位据说是吴瑕母亲在世时,她娘家那边的亲戚。
花依珊就开玩笑似的告诉他:吴瑕在谢市长面前,面子比她的管用多了。何必舍近求远?想找“封源区”的人脉,叫吴瑕出面找谢市长最管用。
梁腾知道了,这才放心的电话约好了跟“同族”在“封源区”见面。
要跟“封源区”的什么人见面?想进行什么交易?
这一次,梁腾一个字都没有透漏给吴瑕知道。
以后不管事情成败,他也都不打算告诉她。
不是担心吴瑕的嘴巴不严,实在是梁腾这次要见的人很特殊!要谈的交易更特殊!
感觉是有那么一些“见不得光”的味道!
而且,也无法解释,他梁腾为啥能掌握那些“见不得光”的信息的?
干脆还是不要让吴瑕羼和到这特殊的交易中。
并非信不过她。
不想让本来就特殊的事儿,更加复杂化。
那个名叫“梁群鑫”的同族人,算是梁腾同一条村子出来的,混得最好的名人了。
梁群鑫今年五十出头,算是梁腾一辈的人,跟梁腾他爸同辈。
尽管不是共一个“祠堂”祭祖的人,但梁腾所在的那条村有个“梁屋寨”,大约三百多户人家,梁群鑫也是“梁屋寨”昔日的第一名人。
为什么说是“昔日”的第一名人呢?
因为梁腾如今发达了,已经成功的成为“梁屋寨”的第一名人。那位梁群鑫自然退居第二位了。
梁群鑫之所以可以长达十几二十个年头,占据“梁屋寨”第一名人之位,那是因为,他是梁屋寨走出来的最大的“官”了。
说是最大“官”,其实也是级别“对标”官.场的科级。
梁群鑫的真正职务,是“封源区投资建设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这样一个投资建设有限公司,是由“封源区”管辖的全资企业。而担当董事长的梁群鑫,是区里一把手的心腹。
区里的许多重大的“基础设施”项目啊,旧城.改造的项目啊,各种由公家主导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啊……统统都交由“封源区投资建设有限公司”来操.作。
因此“封源区投资建设有限公司”名义不是行.政单位,却比许多行.政单位,都要有权.力。
富得流油那是公认的。
甚至还有人在私下议论,这“封源区投资建设有限公司”,就相当于一把手的个人小金库。
梁群鑫在那样一个位置一干就是十多年,自然赚了个盘满钵满。
每年他返回老家祭祖,风光无限。
每当老家有事儿需要大伙捐钱,比如像重修“祠堂”这种事儿,梁群鑫总是出手就捐个三万、五万的。
每年“梁家寨”都要举办“社公诞”,大摆几十桌酒席。过了65岁的老人可以免费吃一顿大餐。年轻人交钱也可以参加酒席。
这种一年一度的“社公诞”,也要钱。
梁群鑫不管回不回来吃酒宴,每年都会固定捐一万块。所以梁屋寨自打成立“理事会”后,年年的理事长都由梁群鑫担当。
就算是“挂名性质”,也必须由他来挂。别人不得染指。
梁群鑫就这样在村里成了名人。
但近几个月来,梁群鑫一下子大反常态。不再参与“吴屋寨”的一切事务,也不再见他密集的捐助村里的公益事儿。
似乎他在刻意淡出本村人的视野。
哪怕梁群鑫保持低调,梁腾又在村里人眼里一下子暴富了,但短时间内,也难以撼动梁群鑫在村里人心中的地位。
梁腾顶多在本村的“梁屋寨”范围内,挣到了比梁群鑫更大的名声。
梁腾熟悉梁群鑫,不仅仅因为他是本村名人,更重要的原因,是梁群鑫在后世闹出了一桩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