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嘴里无意识地喊着疼,梁腾陡然清醒过来。
后背心汗湿一大片,脑子里混沌一团,像刚刚从噩梦中惊醒,有些搞不清眼下是一种什么状况。
梁腾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片刻。这才恍惚想起,昨晚上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拼酒,直接喝到不省人事。
这一觉醒来就躺在了床上。估计是朋友送他回的家。
可是,梁腾伸手按了按身底下坚硬的床铺,有些奇怪:自己家那柔软的床垫怎么变成这个?难道朋友没把醉酒后的他送回家?
那自己这是在哪里?
环目四顾,看到四堵有些泛黄的旧墙壁。
屋内只有几件陈旧的摆设,一张连1.5米的宽度都没有的旧木床。怎么看怎么像个出租屋。而且还是价格很低廉的那种。
朋友知道自己家庭住址。但他的家离昨晚聚餐的大排档太远了,贪图省事的朋友,大概就近给他开了间出租房。
出租房如此破烂不堪,很像朋友中最抠门的阿宽的风格。只有阿宽才厚得起脸皮,为省几个钱去开这种廉价房。
桌子上放着一只碗,装着老大一个馒头。
梁腾感觉肚子饿得有些难受,也不嫌弃,抓起馒头就啃。
胡乱塞下半块馒头,这时候他手机响了。
低头瞄一眼,是标记着“XX快递”的电话号码。
自己近段时间没有过网购记录啊,谁给他寄的邮件?
咦!
不对不对!
最大的困惑不是这个,而是自己上个月明明才换了个最新款的APPLE手机啊,怎么一下子变成个古老的诺基亚?
现在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诺基亚的新手机了,毕竟已停产六、七个年头了吧。二手市场上还能找到。
不过像手里这种掀盖式的古董级手机,九几年的时候就流行过,但两千年后逐渐淘汰。估计如今二手市场也货源稀少。
没人会买的手机,二手市场也懒得收购。
这明明不是自己的手机。难道快递的电话也不是打给他的?
梁腾脸色难看:是谁趁着他宿醉将他的贵重手机调了包?
用力摁下了接听键。
他倒要听听,快递的接收人是谁?
试一试能不能从中找到这手机真正的机主?
“你好梁腾先生,我是XX快递。这里有您的一个邮件。请问您家里有人签收邮件吗?”
梁腾一惊:竟然真的是寄给他的快递。
那快递员拔打的,应该也是他的手机号码。
梁腾转念一想,找到了合理解释:一定是调包他手机的这个贼子,将他手机卡从苹果手机取出来,重新装到了老手机去。
一边和快递说着话,梁腾一边站起身,去打开房门。
“吱”一声尖响,吓他一跳。出租屋安装的还是一扇掉漆的木门。
“嘎~~”
一辆在座椅上装了个硕大邮件箱的黑色电车,蹿到他面前停下。
堵门的快递员看着梁腾,扬了扬手里正显示着他号码的手机,便果断掐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