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韵锦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且好像没有再做噩梦了,睡得很香。
他一颗心放了下来。
但他却了无睡意,不知想到了什么,轻手轻脚的起床,把高韵锦写名字的那个本子拿了过来,看到“柏煊”这两个字,他伸手就想撕。
之前的高韵锦,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他刚一提到高柏煊的名字,她就梦到了前世的事,这叫他怎么能安心?
只是,他要是就这样撕掉,高韵锦会起疑的,他就忍住了。
更何况,撕掉这页纸简单,等他们第二个孩子出生了,难道他要给孩子改名吗?
高韵锦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他有预感,她能一直记住的,撕掉也根本不是办法。
想到这,傅瑾城整个人都颓了下来,回到房间,看着高韵锦的脸出了神。
傅瑾城整晚没睡,就在旁边看着高韵锦。
她似乎没有再做噩梦了,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傅瑾城放心了,高韵锦却有些担心他,“瑾城,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偷偷忙工作,一夜没睡吗?”
“没有,只是……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高韵锦不疑有他,拉着他下楼去才吃早餐了。
傅瑾城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处理,一会我要出去一趟。”
“好。”
他事业做得大,事情多也是正常,她没多问。
但傅瑾城却没去公司,而是去了蛋糕店。
这么早,蛋糕店还没开门,他等了许久,过了中午,蛋糕店终于开门了。
那女人也在,笑道“脸色不太好。”
傅瑾城脸色却是很难看,他直奔主题“她昨天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她会不会也想起上辈子的事?”
那女人若有所思道“理来上不会,但也不好说。”
“什么意思?”“人的梦或寻常,或荒诞不经,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偶尔一梦,或在未来某一日不经意间重现,亦有可能是上辈子刻骨铭心的过往,所以,或许她只是偶尔的梦到了上一辈
子的某些事也并不出奇,不代表她一定会记起上辈子的事。”
如果仅仅如此,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但她说出了我们儿子的名字,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梦,梦醒了她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晰?”
女人笑了下“所以说不好说啊。”
也就是说,她偏向于高韵锦会偏向于后者?
傅瑾城没了往日的冷静与从容,“那们能让她别想起来吗?”
那女人一顿,看了他一眼,“怕她记起来然后离开?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可我怎么记得好像挺受们人类女性欢迎的?”
傅瑾城没说话。
但他确实有这个担心。
但并不是他最担心的。
他更担心她记起来后,这辈子都再也快乐不起来了。他希望她能快乐的过完这一辈子,而不是背负着上辈子的痛苦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