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蒙蒙亮的时候,花恩就醒来了。
昨,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她用身上的神秘的植物的力量,传输了一些给病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紫星。
紫星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黑色的肌肤渐渐的褪成灰色的。
就因为如此,花恩的脸色反而苍白了许多,体力消耗了不少。
“真是的,这体内的植物力量这么不经用,莫非,是因为我是人类的缘故?不对不对,一定是我不够用功,没有好好练习师父交给我的功法与口诀。”
摇着头,自言自语一番后,她打了水,在盥洗室里拿了白色的干巾,准备给紫星简单的洗一洗。
都过去一整夜了,相信等到昏迷不醒的紫星醒来以后,一定会感觉很不适的。
最主要的是,她决定再过一两个时,等主治医生过来查房,就打算带着紫星离开这里。
紫星的状况,她是清楚的。
昨日是碍着其他同事在,花恩不好倔强的强行拖着昏迷不醒的紫星离开医院。
怎么,私心里,也是希望这家医院的科研水平有预料中的优秀,结果,大失所望。
拧干布巾,轻轻抖开,一阵热气之下,花恩拿着布巾,就开始要往紫星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去,结果,热巾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紫星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的反应很快,感觉到有人靠近,忙不迭坐了起来。
花恩被他吓了一跳,蓦地起身,弹退两步,拍了拍心膛,沉了声音,“你是不是故意的?醒了,也不早点一声。”
当下,将热巾丢到了紫星的手里,他也是灵敏的接住。
只是一时间醒来,紫星就遇到了热乎乎的热巾,惊吓的左右换手,最后还是花恩抢了热巾过去,直接往他肩上挂去。
他委屈的弯了弯唇,“姐姐,我好委屈啊,我真的是刚刚醒来的呢!要是早知道你正要给我服务,我哪舍得这么快醒来啊!”
得意正词严,紫星摆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
可惜,花恩不买他的账,像是一个很不讲情面的街市妇人,一手放腰,一手遥指不远处的那一间盥洗室。
“别废话,既然你醒了,就不要在这里当什么大病人,直接给我滚进盥洗室里去,好好的洗一洗吧!”
紫星已经不是昨日的徐沐伦,他性情温柔,好话。
一听花恩这般的坚持,委屈状的努了努嘴,“姐姐,那你等我哦!”
看着他拿着换洗衣服的羞答答的背影,花恩眼前飘过一阵迷茫的黑雾,这男人怎么这么傲娇?她可不承认,是她给惯坏的。
看看那个男人,一会儿变成徐沐伦,耍帅气玩霸道,一会儿又变得性格软绵绵,紫星那性格,苏柔的让人想要闭上眼休息根本气不上心来。
花恩一边整理紫星的东西,一边对盥洗室里的紫星,大声的道:“今,你就出院吧!又没什么大病的,不要妨碍别的真病人住进来!”
等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盥洗室差点炸开了锅。
“啊……我的脸,我的皮肤……啊……鬼啊!”
回答花恩的,只有盥洗室里传出来的阵阵惊呼声。
对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紫星吓得左探探,右捏捏自己那一张黑气十足的gui脸,连连尖叫几次以后,还是被自己的阴森黑脸,吓得花容失色。
花恩吐了吐舌,看着紧闭的盥洗室大门微微一笑,低声道:“看这孩子,又不是女孩子,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也太娘气了吧!果然啊,跟苏白义待久了,紫星也变成一颗闪亮亮的星星了呢。”
哪知,正在苏氏集团闭眼休息的苏白义,突然的一个喷嚏打出,睡着的人儿,竟直接从转椅上摔了下来。
“哎呦喂,谁在背后我?要是被我知道,一定要他好看!”
他赶紧的爬起来,一看,不得了。
苏白义竟然忘记了此时此刻,正是开会的时间。
只不过是一位老gan部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催眠”着,读着几张密密麻麻的枯燥文件,他也只不过闭了一会儿眼而已,怎么就被一个喷嚏吵醒了呢?
哎呀呀的,他的美容觉呀!还有他的玉腰呦。
他摔倒的动作太过好看,挤眉弄眼的表情别样的苏娇,惹得一起开会的那些股东们,一阵哄堂大笑。
苏白义为人也好相处,并没有徐沐伦那种不可一世,狂傲不羁的冷酷神情,只是莞尔一笑,红了红脸,就又开始开他的与现在的徐氏集团准备商讨合作的重要会议了。
医院里,盥洗室的门终于开了。
用一条白浴巾,紫星将自己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咕溜溜的大眼睛,不时的看着周围的一牵
远远看去,他的指甲也是黑灰色的,着实怪异。
“噗嗤”一声,花恩可爱的跺了几下脚,忍不住的喷笑出声。
“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古代的印第安人,白巾黑肤,只有一双眼睛在转动着,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她没心没肺的大笑着,笑得前俯后仰,丝毫没有一点淑女形象。
“姐姐,你这么大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呦!”
见紫星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看着她卖苦,花恩也只有努力收敛起那过分的笑容,微微咳嗽几声,侧过脸去,正好看到几位医生开门进来。
紫星眉宇微蹙,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们几人。
花恩放下的行李袋,对紫星招了招手。
紫星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在花恩冷冷的命令下,又不得不躺在塌上,任凭着那几位医生检查。
不过,几位医生还是被紫星的这般打扮震愕了好几秒差点以为他们进错地方了呢。
突见紫星露出手腕肌肤的一刹那,那几名医生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许多。
在两名护士的轮番基本检查过后,其中一名意思无比骄傲的道:“太好了,果然啊,我们开的药方有效,才短短一晚上,病人身上的黑毒就去了一半,我们专业的能力果然不是盖的!”
他的声音很大,大的足够外面路经簇的病人和家属,听到这厉害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