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骑兵在一夜之间,赶两百里路算不了什么。但黄忠考虑到沮授的身体,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后,还是命令在避风之处扎下营寨,在此歇息一宿再走。趁着安营扎寨之际,他叫过一名骑兵伍长和一名骑兵,让他们连夜赶回馆陶,去向韩湛禀告,说沮授已脱险,最迟明日午后,即可到达馆陶。
两名骑兵接到命令后,立即策马狂奔而去,赶往馆陶向韩湛报讯去了。
他们紧赶慢赶,赶到馆陶城下时,天已四更。城上守城的兵士,听到城下有人在喊话,不耐烦地说:“别再叫了,城门要等天明再开!”
城下的骑兵伍长深怕耽误了黄忠的大事,连忙又喊道:“快点开城,我们乃是黄校尉手下,有重要军情需向主公禀报。若是误了大事,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城上的兵士听到下面这么喊,顿时有些慌了神,但他又不敢擅自开门,只能下了城楼,向执勤的都伯禀报此事。都伯听说有黄忠的部下连夜回来出事,连忙上了城楼,拿过一支火把伸出垛口,想看清楚城下究竟是何许人。
但火把的照明范围有限,他只能看清城下有两个骑着马的人影,根本看不到对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骑兵伍长大声地喊道:“喂,城上的兄弟,是不是看不清楚我们啊?你们扔一支火把下来,我们就可以让你们看得清楚一点了。”
都伯觉得城下骑兵说的有道理,连忙命兵士取过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扔下了城墙。骑兵伍长下马捡起还在燃烧的火把,凑近自己的脸,冲着城墙上大声的说:“你们现在看清楚没有?”
都伯仔细地看了一眼,虽说是个生面孔,但他们身上穿的盔甲,是冀州军的制式。而且除了他们两人外,在附近也没有发现别人。都伯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还是打开城门,让两名骑兵进来。于是,他大声地说:“放吊桥,开城门!”
看到吊桥放下,城门打开,等候多时的两名骑兵一抖缰绳,纵马越过了吊桥,穿过了城门洞,冲进了馆陶城,马不嘶鸣人不出声地朝太守府所在的位置冲去。
太守府门外,有二十四名执勤的兵士,看到两骑朝太守府冲过来,一名队率连忙上前,大声地喝问:“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太守府门前纵马狂奔。”
两名骑兵勒住了坐骑,骑兵伍长对队率说道:“我们乃是黄校尉的属下,有重要军情需向主公禀报。请队率通融一下,为我们通报一声。”
队率看到两人一脸疲惫之状,不禁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对两人说道:“二位辛苦了,且在府外歇息片刻,待我前去向主公禀报。”随后他又叫过一名部下,吩咐道,“你带这两位兄弟到门房歇息,顺便吃点东西喝点水,我进去向主公禀报。”
队率来到后院,遇到在这里巡逻的罗布,便向他禀报,说黄忠派了两位部下连夜赶回,有重要的军情要想主公禀报。罗布听后不敢怠慢,连忙来到韩湛的屋外,冲着地面低声的喊道:“主公,主公!”
正在做美梦的韩湛,被罗布的叫声惊醒后,颇为不悦地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