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好像被人扒光了一般看穿了心事,苍白地反驳:“我岂是那种人?”
黎灏弯唇一笑:“好好的学子不想着在殿试上考取功名,反而想着走捷径,可见你并非真才实学。”
钟金宝急了:“这位小公子,话不可乱讲,我侄子那学问可好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夫子。”
黎灏并不理会钟金宝,道:“既没真才实学,又没万贯家财,如何养得了娇妻呢?或者你就是在贪慕唐家书院?”
黎灏看了一眼钟一鸣,此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成色差了些,可见穿着有些年头了。就算粗布短衫的寻常百姓提亲,那也是会换一身干净的新制的衣裳,好叫人留个好印象。
钟一鸣气急,连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这是牵强附会,血口喷人!”
钟金宝见自己侄子处于劣势,急忙帮腔:“你到底是何人?我们两家在议亲那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他可不是外人,他是老夫的晚辈。”老夫子的脸色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姓钟的叔侄俩吃瘪,他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要论起外人,此刻唐宅中,有的是外人!”
钟一鸣赶紧拉近关系,道:“老师,我是您学生!”
钟金宝即刻道:“对对对,我侄子是您学生,自然也不是外人!”
“真是厚脸皮!”门口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想当初,外祖父是看教课先生有事请假,便代了几堂课,令侄的同窗都遵外祖父为老夫子,可令侄却是一口一个老师地喊我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