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染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当即和段与泠起身朝着灰衫老人一拱手,聊表感谢。
重新坐下后,江忆染便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想不到老爷子的修为如此之高,而且似乎挺让那些地仙大能敬畏的样子。想来老爷子隐退之前,必也是个传奇人物。”
灰衫老人没好气地道:“传奇人物谈不上,只不过曾经纠缠了许多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罢了。”
“哈哈,老爷子说笑了。”
“好了好了,你子身份不也不简单吗?我这庙,可禁不起你闹腾。”灰衫老人摆摆手,然后起身准备进到铺子里边。
刚走没两步,灰衫老人却又停步望向南边,微眯双眼道:“有人亲自来了,但好像不是来找麻烦的,该怎样你们看着办吧。”
江忆染和段与泠闻言也是略感惊讶地向南望去,只见那里赫然有一个负剑的黄衣青年徐徐向馄饨铺子走来。
这人,正是金玄岑。
江忆染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轻举妄动,当下静静看着金玄岑渐渐靠近。
而金玄岑似乎确实不是来找麻烦,因为他在离馄饨铺子五六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先向灰衫老人拱手一礼,接着又朝着江忆染和段与泠施以剑礼。
金玄岑也不废话,神情淡然地直入主题:“在下纯阳沧痕剑金玄岑,此来是想与易少侠约战。”
江忆染与段与泠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金玄岑则是继续说道:“先前刀剑会,少侠剑术之高明令在下深感震撼。在下极想与少侠一较剑术高低,而不论修为法力。不过少侠而今有伤在身,两相切磋实是不公。因而想与少侠择日再战,时间地点皆可由少侠来定,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江忆染如何能看不出这金玄岑显然也是个修行痴者,沉迷剑道。
江忆染当即也不多说什么,微笑道:“盂兰盆节,洛阳天津桥。”
金玄岑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便是笑道:“少侠倒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好地方。”
江忆染笑而不语。
而金玄岑也是干脆利落,再度一拱手,正色说道:“静候君来。”
是日傍晚。
在借宿的客栈里,江忆染和段与泠总算与洛海棠她们重新会合在了一起。
本来是早便可以会合的,但江忆染十分谨慎心,离开馄饨铺子后,又故布疑阵,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回到了客栈中。
此刻的他们,面具自然处理掉了,连衣服也都换了一套。
在用餐的时候,闫笑笑则忍不住再度吐槽了江忆染太土,起了“狼狐双剑”这么一个二到不行的名字。
众人的欢笑声中,江忆染也是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又过数日。
南北刀剑会的风波渐渐过去。
而此后,江忆染也没再掺和什么事,除了去嬴天夙告诉他的地方取回嬴天夙赠予的琴外,便是安心陪着洛海棠她们在长安城中赏玩观览。
整个长安城似乎都重新回归了平静。
但有心人都清楚,平静的后面,依旧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