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人群渐渐安静,一个老妈妈惊恐的喊出了声,可操纵者夕白却好似全然没有听到,面上仍旧是肆无忌惮的欢笑。
突然一道白光伴着雾气,被夕白玩弄中的地痞皆在白雾托举之下,轻轻放在了地面上。
一道玄光,又玄现身在被砸出了一个坑的墙边,他扶起口吐鲜血之人,指尖渡了一丝真气。
“师父!”
夕白见是又玄满心欢喜,自己今日做了书上说的除暴安良的好事,那么顺理成章的,是该问师父讨个奖赏的。
还未等夕白开口,又玄单手扶住她的肩膀,向围观的村名颔首以致歉意后,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师父,我生得丑么?”
回到山中茅草屋内,夕白并未等到夸赞,师父自回来后一语不发,似是不悦,夕白只好自己找些话说。
“皮相而已,有何差别。”
“当然有差别,我脸上的红斑,师父没有,卖菜的大娘没有,那些讨厌的地痞也没有,为何就我有呢。”
夕白平日里虽不在意,但被那三个地痞说自己丑陋,作为女儿家,多少是应该要气一气的。
“师父您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生的这般好看,全然不顾徒弟面上丑陋。”说完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来。
又玄轻叹一口气,夕白并未意识到今日之事做得有些过了,但诚然这事于情于理她并未做错些什么,只是她不知术法于凡人身上的厉害罢了。
“我不管,我不喜欢这块红斑,我要学变化之术!”
夕白脑瓜子转的倒是快,生的丑不怕,咱们修仙之人不拘小节,变化走了就是,法术习得好,怎样的美貌得不到?
又玄摇了摇头,一眼便看穿了夕白的小心思。
“变化之术,需通晓天地奥义,你现在连三界法则都背的七零八落,且还无心向学,谈何变化之术。”
“天道法则,无聊至极,哪有术法有意思。”
见师父毫无恻隐之心,夕白一路匍匐向前,抱住又玄的大腿又摇又拽。
“师父,小白想学,现在就想学,不然下次出门,人家见了我还是要欺负我的。”
夕白越说越委屈,强拧着眉毛瞪着眼,想要挤出点水花儿来,可偏偏她这双眼好似里头燃着个大火炉子,别说水花了,连雾气都不曾腾起过。
又玄站起身来思量着,神法仙术于人间确实太过霸道,不如让夕白学些人间身法以傍身,若哪日自己真不在她身旁,也好自保。
趴在地上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的夕白并不知道,接下来不单单是饿其体肤的修行,马上就要开始劳其胫骨的修炼了……
是夜,夕白已附在身侧沉沉睡去,又玄缓缓起身出门,走入人间皎洁的月光之下,一扬手,一段仙文展开在身前。
再过数日,于人魔交接之境便又是魔气动荡之时,他此番来信求助,想必定是仙界对其奏文多加阻挠,不愿驰援。
再一扬手,仙文散去。
昔日同袍旧友相见,会是何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