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芸他们像平日一样早早去了集市。临近午时,眼看糕点所剩无几,青芸闷闷不乐地撑着下巴盯着过往行人发呆。
春杏刚满脸笑容地送走一位大婶,转身就见自家姑娘挎着个小脸。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赚了银子还不开心?”
青芸看看天色,有气无力的小可怜模样。
“今儿莫名地不开心,想早点回去。”
春杏最会察言观色,灵机一动打趣起来。
“莫不是因为今早出门没见着韩公子?”
“你说平时他都会打个招呼,怎么今早出门没动静,莫不是病情反复?”
一想到这个可能,青芸和沈长河说了一声就提前回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敲敲门。
“子敬哥,你起身了吗?”
谁知,屋里没人应答,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青芸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屋。只见屋里没人,被子整齐的叠放着,床上放着些纸张。回想起昨天子敬哥的那些话,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拿过信纸。
片刻后,青芸失落地坐在条凳上,从怀里拿出那枚云纹玉佩摩挲。她一直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可是为什么此刻除了失落,她还那么难过不舍。仿佛为了证明心里的悲伤,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青芸苦笑了下,抬手拭去眼泪,自言自语道:“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天上掉下二百两,应该高兴才是。”
没过多久,沈长河他们挑着担子回来,才推开院门就察觉到一丝异样。怎么今儿院里如此安静,春杏边放下东西边喊了声:“姑娘、韩公子,你们在家吗?”
听见喊声,青芸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匆匆收好玉佩出门去。
“姑娘,怎么不见韩公子,他去哪儿了?”
青芸垂下双眼,掩去眼里的情绪。
“大哥、春杏,我们去堂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