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这……这么多,阿就……阿就……就是不不……不想去……是吧?”
庆彤说这段话急得憋了一脑门子汗,你想去送死我还不想呢,杀两个敌人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
罢了,我一个人去也没你那神技,就在这儿呆着吧,看人家护车兵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去游泳,然后你再出手。
庆彤一个个白眼甩过去,让觉真感觉实在不好意思,有点拖累庆彤了。正要暗下决心回去杀人时,夏军营内迎来一队队凯旋之师,引得夏军一阵欢呼,其后还有数百个俘虏,看发型头饰,似乎是后军的瑶田族兵士。
南宫瑾并没有将两方任务相互告知,因此觉真两人也是看到后军兵士被俘才知道后军已败了一阵。稍作联想不难猜出这是南宫瑾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让他们这边便宜行事。
可这“虎”并没有被全数调走,觉真的善心也错过了这次机会。庆彤指了指被俘兄弟,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觉真,似乎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军营内,白树春阳对凯旋之师的表扬听起来格外刺耳,觉真终于下定了决心,同意庆彤杀人换衣。
这个过程很快,换好夏军衣物铠甲,掩埋尸体,藏好马匹,再潜伏至营外时,已是放饭时间。两人着重观察抛石车方位,每一轮换防吃饭,每辆车都只留一个护车兵看守,若南宫瑾再使调虎离山之计,还能将大部骑兵调走,那抛石车的防守应该就是如此,不难解决。
眼下要做的就是等。
两人找了个隐蔽之处,轮流休息了会,熬到了饭点的后军第二次进攻。很庆幸的是白树春阳终于将大部分骑兵调配过去,抛石车只留十几个骑兵防守,还有一部分操作兵,应该没几个会武功。
两人快速出动绕到后营,而后明目张胆地接近抛石车,两人都不擅长交流,更不会撒谎,在头个骑兵下马盘问时,庆彤直接解开栓在腰间的黑色短鞭,飞起一鞭抽碎了那人的脑壳!
场中变故突生,很快有人逃走传讯,觉真不敢有片刻迟疑,左手飞剑击断双轴,右手迅剑快速点死第二个骑兵,一路向后杀去,庆彤就在他周边防护,将敢于上前的操作兵尽数抽死!
一时间鞭声呼啸不断,夏兵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在觉真就要击碎最后一道双轴时,庆彤忽得拽住他胳膊就跑。觉真忙侧头望去,竟是白树春阳亲自带人来抓他俩了!
幸亏庆彤手快,这一路绝命狂奔,将将逃至藏马点上了马,白树春阳就追到屁股后头了。觉真连忙回身飞剑,吓得白树春阳立马撤入兵群找了几个替死鬼挡剑,趁着这个机会,庆彤伏在马背发出怪声稍加驯服,而后一鞭子抽在马腹,那马儿竟四蹄腾空飞一般狂奔起来!
觉真根本追不上,只能边打边逃,夏军忌惮六脉神剑,倒也不敢追得太紧,等觉真逃到岸边下马时,庆彤忽得从河里冒出脑袋,猛地一摆手示意觉真趴下。觉真没有丝毫犹豫,顺势前扑倒地,耳边已是“砰砰”两声,两只大鳄鱼从河里窜出,犹如两枚炮弹飞速腾空,将紧追而来的两匹战马一口咬住,空中旋转落地,瞬间撕裂马首,顿时血肉横飞,溅了那俩骑兵一身!夏军中恶心的直接呕吐,害怕的屎尿齐下,可谓是上吐下泻,臭气熏天,场面蔚为壮观!
觉真两人却没什么心情嘲笑,赶紧抱住鳄鱼潜下了水,这一路的水底世界也因夜幕降临而失了光线,黑乎乎潜了一路,在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北支流。
庆彤让鳄鱼回了河里,追上觉真一同向南宫瑾禀报,说只毁了九辆,还有一辆实在来不及。南宫瑾大大地夸赞一番,又言道:“二位虽立大功,但眼下还不能休息,后边的战斗还需二位指挥。”
“末将明白!”
南宫瑾随即集合两军兵马,大理军觉真、祝崇率领,后军庆彤、王筝指挥,一声令下,全军强渡过河!
刚开始五仙军信心十足,一个个大叫着向前冲,但在看到空中密如飞蝗的箭矢和一颗圆滚滚的大石头时,吓得连腿都迈不开,一个个倒向河里就要往回游。祝崇见此情形,急忙喊道:“弟兄们,觉真指使毁坏了夏军四十九辆抛石车,就剩这一辆你们也要害怕吗?睁大你们的眼睛瞧瞧,这石头可比上次密集?”
士兵们一一传话,皆抬头仰望夜空,果然半晌才来一炮,真是只有一辆。一时那密密麻麻的漫天箭雨也不害怕了,一个个重新从河里爬起,向对岸蹚去。
白树春阳见五仙军竟悍不畏死,忙令抛石车加快抛射速度,同时弓弩兵务必将箭壶里的羽箭全部射出。如此一来,饶是五仙军意志强大,也遭不住夏军的轮番射击,随着一排排尸体的倒下,终究还是后撤了。
辛苦一遭,难道就如此放弃了么?
突然闯至阵列前排的飞羽、花落、飞鸟、舟曳告诉全体军士:我们绝不能放弃!
花落更鼓足中气愤怒大吼:
“兄弟们!夏军已经杀至我后方了,截囚车不成,反被我等反杀!但我们没有逃跑,为什么?我们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我后军曾几何时落败至如此境地!兄弟们,想一想曾在北方山区纵横驰骋的辉煌,拿出你们翻山越岭的勇气,奋发你们胸中尚存的热血,随我,随我全军指使,一起渡过这条河,杀他们个人仰马翻,杀他们个天翻地覆!”
“给我冲!给我杀!”
“冲啊!痛杀夏狗,活捉白树春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