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时间不到,卖掉17.6万盎司黄金得来的4点145亿港币的资金,以及原本银行持有的1.2亿流动资金,就只剩下六千万港币!
即使庄荣坤是只猪,都知道自己被人阴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是谁,也没有时间去查是谁。
这天,中环恒隆银行总裁办公室,庄荣坤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而在他对面则坐着一位跟他很相似,年龄却比他大的男子,正是他那身在菲律宾经营钢铁集团的哥哥庄清泉。
只不过庄清泉同样脸色阴沉。
也就短短两天,恒隆银行在黄金期货业务上净流出4亿多港币,而且现在还在不停地流失,马上银行资金链就要断裂,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万分。
但是通过弟弟庄荣坤的解释之后,庄清泉也知道这怪不得自己的弟弟,毕竟换做是他也会中招,他们两兄弟的经营理念都差不多。
庄清泉沉声问道:“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庄荣坤脸露愧色,摇头说道:“我让人查了,但是查不出来,来买黄金期货的都是白手套。”
庄清泉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又询问关键的数据:“那你有没有让人统计过,异常的黄金期货量是多少?”
庄荣坤语气艰难地吐出一个数据:“26.7万盎司的量,现在价值6.3亿。”
这个数字一出来,庄清泉一颗心就猛地往下沉。
6.3亿?
算算这段时间那些异常交割的数据,还要1.35亿才能够把26.7万盎司的异常黄金期货合约交割完。
可是现在恒隆银行只有六千万港币的资金!
恒隆银行资金链崩掉都还要差7350万。
更别说除了这些异常的黄金期货合约外,恒隆银行还有8万多接近9万盎司的黄金期货合约,这些是其他客户的,如果来交割绝对没办法应付。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沉寂,庄荣坤面色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愤恨万分。
“阿坤,你确定异常的黄金期货合约量只有26.7万盎司?”
庄清泉沉默过后,面色严峻地看向弟弟庄荣坤,郑重地再次问道。
庄荣坤重重地点头:“没错,一出问题时我就让赵全好去查了,按照当时的价格,买方一共买了三亿港币的黄金期货,只不过现在涨到6.2亿港币了。”
庄清泉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想自语道:“就怕敌人还有后手,不然我们可以拆借两亿港币把窟窿填住,就算还差一亿多再来交割完也满足他们。”
至于拒绝交割,无论是庄荣坤还是庄清泉都没有想过,或者说想过了却不敢干。
说不定暗中的敌人就等着他们拒绝交割,到时候可以直接把事情闹大,要是传出恒隆银行拿不出钱的消息时,事情就大条了,一着不慎就是深渊。
当然之前要是知道敌人竟然握了这么大笔的黄金期货合约,庄清泉还可以拒绝兑换,即使发生挤兑,五亿多现金完全可以把风波压下去。
面对一个对手,以及面对大批量的客户,区别是什么大的。
谁知道这个敌人这么鸡贼,温水煮青蛙,一点点割肉,等到他们合计并且调查到情况后,已经晚了,钱已经被交割了。
既然大头都已经出了,那么剩下一小部分也就没必要再冒险了。
可以说刘天赐算准了他们的心理想法。
“大哥,按理说不应该啊,没有补足伦敦金期货合约的事,只有我,还有赵全好知道,涉及到这么大的资金量,这属于银行的顶级商业机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
“我是不可能说的,我也没喝醉酒过,至于赵全好,应该也不可能干这事,我没有发现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