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霄在楼上喝着酒,而刚刚那个跟他上来的女子在一旁伺候着,除了刚开始说了几句谢谢公子的意外,后面一直闷不吭声,并没有打算主动开口的意思,也许是不大健谈。
每当林天霄面前的酒杯空了,她就会主动上前为其添满,而后再次退后。
此时林天霄也是发现了问题。
原来这个女子一边脸长得比较清秀,姿色有佳,不过另外一面却是有一个大大的黑色胎记,覆盖了半边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之前由于被头发遮住了,所以没有发现。
怪不得这个女子还是个处子,沦为的端茶倒酒的女婢。想来是没有人愿意和这样一个女子共枕而眠吧。
此时回头想想当时他说要留下她的时候,阮香的神情有些别样,心中也是了然。
当然林天霄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他最关键是看能不能从面前这个女子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天风城,尤其是玄魔派的消息。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消息自然要灵通一些,这样才好见机行事。
更何况马上林天霄就要去别人的老家拜访了,而且还要去偷,不是,是借那,怎么说也得提前做做功课吧。
他手中倒是有一块敲门砖,可是他暂时还不想用,也不能用啊。更准确的说,是有些不敢用,毕竟一旦用了,那么自己的身份恐怕就是暴露了。
即便魔芒不声张,但是到时候知道的可不仅仅是魔芒一个人了,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就保不准会不会传开了。
毕竟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所以他暂时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风险了,这个只能算是最后的无奈之选。如果到时候实在没办法,再用也不迟。
林天霄看着面前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的女子,看来只能自己主动了,“你叫什么?”
女子恭身,“回公子,奴家叫做小丘,山丘的丘。”
林天霄放下酒杯,“小丘?我问问你,对于这里的情况了解多少?我看最近很多人都是往一个方向而去?”
小丘抬起了头,“回公子,过几天是魔都的盛世。魔都最大的三个势力,玄魔派,天邪派以及千羽派,三派联合举行的选徒大会。十年才有一次。所以前往天风城的人络绎不绝。公子难道不是为此而来?”
林天霄心道原来如此,表面当然不会承认他并不知晓此事,“嘿,我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听家里长辈说了,所以出来见见世面。
这不刚出来没多久,所以对于有些事情不大了解。还以为三派的选徒大会是个秘密呢?还想着知道的人越少,我的机会就越大来着,没想到是人尽皆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小丘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公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在这魔都之中,谁不想成为那魔之三派的弟子啊。所以啊,最近像公子这样的陌生客人多了许多。大多歇个一宿便会离开了。”
通过短暂的交流,林天霄倒是发现这小丘不是不善于交谈,而是没有人给她引到,而且他还发现,她知道的东西还真的不少。
原来魔之三派这里选弟子,正常是不问出处的。没有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那些家底清清白白的条条框框。
当然,魔派之人也并非都是正义之士口中的天生就是噬杀之人。噬杀之人有,但是也是少之又少,就好比正派之中就都是光明磊落,没有噬杀的呢?
恐怕有些人的行为让人更加不耻和愤怒吧。
这也是林天霄为什么,暂时没有将意识海中的那灭世魔皇的残魂消灭的原因。因为他暂时还无从判断其好坏,最起码暂时来看,并没有危害到他。
当然他也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将魔皇的那缕残魂消灭。
魔派之所以有现在的境遇,都是有心之人故意以点画面,将事情夸大其实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里寻常人家的日子和无双城的寻常人家并没有任何区别,民风很是淳朴,最关键的尤为团结。
不像那狗屁的名门正派,看起来一家人似的,打着相互支持的口号,其实背地里风潮暗涌,一盘散沙。
道貌岸然,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来出来招摇过市,到处吹嘘,表现处自己多么的高尚。
这也是林天霄所不耻的,就像那挂着正派第一名号的流云派,就不是什么好鸟。还有那个神秘的三宗之一的凌天宗,手段也不见得有多光彩。
林天霄再次喝了一杯酒,“没想到小丘姑娘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啊。常年在这风月之所,依旧能够保持这处子之身,实数难得。以你这样的见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下人呢?”
小丘的脸色并不好看,“公子取笑了。奴婢这样的姿色又有几人敢亲近?倒是公子并非常人,在公子的眼中我并未看出任何的嫌弃之色。”
“而且我到此不过五天而已,实在也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