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玉宸顿然失笑,楚如萱的脑袋里总能崩出一些新奇的话语。
“不管如何,切记,小心。”
“自是。”楚如萱当即应道,但她也不怕,毕竟有皇太后不是?
再说,就算没有,她也在理。
今日皇上对她客气,全看在救了皇太后的份上,就算皇上没说,她也知道。
经过今日一事,苍英耀不会对她再有任何仁慈。
前方凤月余瞥了一眼身后有说有笑俩人,心中不知作何敢想。
当初想要撮合楚如萱与熬玉宸,是因为俩人皆是救命恩人,一个有病,一个为医,在一起自然相辅相成。
但现在看来楚如萱太过于冲动,不知熬玉宸能否驾驭?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多时,到了青莲殿。
楚如萱为凤月余诊断片刻,“近日可是失眠多梦?”
凤月余斜眸揶揄看去,“可不失眠多梦,有些人竟是不让人省心。”
楚如萱俏皮吐了吐舌头,“承蒙太后娘娘厚爱。”
凤月余不悦瞪去,“之前你消失多日,回来也不给本宫报平安,当初你走时本宫便说,有困难便来寻,不管是之前,还是今日,为何要自己应对?”
楚如萱施施然将手放下,眼眸微垂,颇为落寞。
“皇后娘娘,您也许不知习惯的可怕,若是予妗习惯依附您生活,定成无功之人,予妗想要强大,予妗还要寻找娘亲。”
楚如萱抬眼认真看去,眼底光芒毕现。
凤月余从楚如萱眼中看出倔强,无奈叹息。
远处熬玉宸听闻楚如萱话语指尖微动,眉头不经意皱起,心中竟好似泛起涟漪。
凤月余抬手抚摸楚如萱的脑袋,轻笑道:“别忘了,你也还是个孩子,该用本宫之时就用,今日之事你长点教训,背后阴人的路数用我教你?”
楚如萱摇头,“今日之时予妗自然有考量,除非皇上不顾名誉,强扣帽子在予妗头上致死,不然苍梦琪难逃。”
凤月余想来也是,今日楚如萱看似马脚毕露,但处处严丝合缝,让人无错可挑。
楚如萱与凤月余说起前往罗城趣事,这一说便说到傍晚,等到皇上的赔偿,并且给凤月余开了药,便推着熬玉宸离开。
出了宫门瞧见门外空无。
楚如萱才想起来时是皇上派人接,自然要自己回去。
楚如萱往前又推了一段路,直到无人之处,拍了拍轮椅,道:“王爷不要装了,起来自己走吧。”
反正此时天色已黑,无人看的出。
熬玉宸却并没有动作,完全赖在轮椅上,楚如萱眉头紧皱,熬玉宸仰头看去,淡然笑道:
“王妃这是要过河拆桥?”
“拆你…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走了。”
虽然楚如萱感谢熬玉宸,但这男人之前也做出许多坏事,楚如萱报恩是报恩,也不是这么报。
熬玉宸却无奈道:“我入宫多时,药效已过,你认为我还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