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会说话,也不擅长变着法子让人家转移注意力,更不会哄人开心,于是此时此刻,虽说她确实是不想看见唐印再这么下去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实在是混乱至极毫无条理。
而当她音落下之后,她也是心生后悔。
这种话连她自己都不会信,唐印又怎么可能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呢?
然而就在她懊恼之际,唐印却突然开口说道“虽然你说的这个办法能够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但是我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了。”
说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既然我现在在这里也无所事事,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不如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说不定我真的能够找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呢。”
说着还不等洛洛回话,他便立即动身在白岫的那些藏书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本早已被烧毁的《载异录》。
他看着那本书好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脑子一热便顺手把那本残破不已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书拿到了手上细细研究起来。
虽然洛洛并不觉得他这么看能看出些什么来,然而见他不再自责,自己也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更是不再计较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屋内的事情之上,默默地守护着屋内的所有人,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此事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事情的发展也似乎在走向他们希望看见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岫看着面前玉碗中的鲜血渐渐被凤凰砂所吸收,却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过去这么久了,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一丝的意外,但是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呢?”
说着,她朝寒玉床上的身躯看去,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都这么久了,少真始终没有醒过来,可是我现在为什么觉得他和一开始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两样呢?这石头当真是能够让他活过来吗?这石头当真是能够救他一命吗?会不会弄错了?”
白景廉此时也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冷静了,他看了看浮在半空中微微闪着绿光的石头一眼,而后才沉声开口说道“按理来说,一切事情进行到这一个地步都是如此的顺利,那此事便是渐渐地走向成功才对,可是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正如你方才说的那般,这小子到现在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我也有些担心这件事情到了最后还能不能成功。”
说着,白岫又回过头来看着在半空中泛着丝丝红光的凤凰砂,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在碗中最后一滴鲜血即将被凤凰砂所吸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又拿起那柳叶小刀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刀,而后又往玉碗中注入了一碗鲜血。
白景廉看着她发白的嘴唇,见她已经虚弱起来了顿时担忧不已,“岫儿,你还能坚持得住吗?”
虽然他嘴里是这么轻描淡写地可着,但是他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白岫面上的神情与之前一般无二,但事实上,她双眼中的神采已不像刚开始的那般动人,而她面上的血色也渐渐地退尽,这对于见过许多风浪的白景廉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