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幽幽地看了祝运年一眼,又继续道“言语间尽是轻浮的祝公子。”
左夫人来不及听他把话说完,便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底下的祝运年。
他在嘉阳城时做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她也说过他很多次让他不要再做那些混账事,可他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他此次前来是为左愠贺寿的,她也不好秋后算账,只求他在凤城的这段日子里能安分守己。
可柳益此刻说他在面对白岫和寄奴时语言里尽是轻浮,她一下子便想起了他做过的那一些事情来。
柳益没有留意左夫人面上的变化,只径直说道“祝公子言辞虽说没有那些地痞无赖说的那般难听,可老板娘和寄奴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那样的话未免太过分了些,她们听了许是心里不悦便骂了一句‘流氓’。可谁知祝公子却因为这短短的两个字就要对两个女人动手。我心中不忍,便上前制止;而祝公子似乎嫌我多管闲事,便和我动起手来。后来祝公子发现敌不过我,便匆忙离开了。”
听完他说的话后,左文德忍住心中的怒气,又对张大婶说道“张大婶你呢?你又看见了什么?”
张大婶道“回将军,那日我正在卖菜呢,尘立尘乐二位公子路过我那摊子的时候,尘立公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很好看的瓶子,我还多看了两眼呢,可谁知那漂亮花瓶下一刻就被一位公子撞倒在地上碎了。”
言至此处,她还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祝运年“就是他!那时候我还想那瓶子这么好看一定值不少钱,他把瓶子撞碎了也一定要赔不少钱。可谁知二位公子好声好气地和他商讨赔偿之事,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赔偿他们,还趾高气昂地威胁二位公子,不让他们来将军府告状。”
左夫人问道“你敢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张大婶拍着胸脯说道“我可是我们那条街出了名的老实人,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
她顿了顿,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哦对了,这位公子临走前好像还说了一句,他现在的身份放在这南洲国里算不上什么,可是不久之后不管谁见了他都是要磕头的。”
一字一句落尽左夫人的耳朵之中,她顿时站起身来指着祝运年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莫要再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你为何还要做出这些事情来!”
祝运年见她信了柳益和张大婶的话,顿时慌张了起来“姑姑,不是这样的,他们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
左文德一拍桌子道“混账,我和夫人认识老板娘多年,她从来都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她想对付一个人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又何须串通他人来诬陷你!即便退一步来讲,他们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不认识你,他们又何必费这等功夫来对付你这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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