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
白灿灿的阳光,居高不下的气温阻挡了悠悠想要外出游玩的心。
再加上怕两位老人疲劳,故决定明日再外出。
白维霰正在悠悠读书的窗边认真剥莲子。
“主人,外婆说让我把这里的绿芯留下给你泡茶喝,可我刚才偿了一下,好苦的。”
这能给主人吃吗?
“傻瓜,你就这样放嘴里当然苦得不能吃。泡水就没这么重的味道,再说,你就不能给我少放两根吗?”
悠悠将手中的书卷起来在白维霰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
“可外婆说,让我把这里挑出来的全部泡在壶里啊。”
白维霰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外婆就是这样说的。
“那你给我倒一小杯出来,剩下的全部给叶庭筠送去,看着他喝完。”
外婆的心意,霰霰一下午的劳动不能白白浪费。
悠悠将手中的《玉簪记》再次翻开。
‘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一折《琴挑》让她想起白龙儿与玉机的故事。这世间之情真是越禁忌越为人所追捧。
龙儿说玉机与她的牵绊将会是生生世世的,说不得哪一世他们便是这潘必正与陈妙常。
“悠悠,这里有我新制的工尺谱,想要试试吗?”
沈婉清幽婉转的声音,从书里传出。
“沈婉姐姐,你什么时候又住在这本书里?”
这是龙儿前不久送她的手抄本,悠悠这次带出来才是第一次认真阅读。
“龙儿才拿回来当天,我就住进去了。”
这本书刚进书房时,沈婉就被它吸引进去,从那以后就在里面住到现在。
“怪不得,里面很多错的地方都有你的标注,之前我还想着是你翻看后写上去的呢。”
“抄写这本书的人应是没有什么文学素养的,很多地方都是常识性的错误。
我现在也只将《琴挑》一折完全修改出来制成谱,我们可以先和一曲试试。”
自从与白悠悠相遇后,沈婉感叹‘终是再遇一知己,足以!’而悠悠亦有同感,能时不时有人能与她探讨分享的时日,让她觉得幸福。
“好啊,我也想试试。沈姐姐等我去拿琴来。”
龙儿去与出版社去谈后面几天的行程,从小悠悠就是什么东西也找不出来的。
带来的琴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书房所有角落都找过了,也没见着。
“我带来的琴呢?”
见书房外刚好有女佣侍立,悠悠只有问她。
“回小夫人,赵秘书让人送来的行礼里没有琴。”
她不知道小夫人要找的是什么琴,反正钢琴、胡琴,大的、小的自己就没见过一样乐器。
“要不小夫人,您等我现在去问问。”
在她职业操守里不能只‘没有、不知道’,得尽可能的给主家最想要的答案。
“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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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悠悠都与沈婉沉醉在朝元歌里,不知不觉抚了一下午的琴,右手手指又磨得肿起来。
当停下来后才觉出胀痛。
“主人,痛不痛?”
白维霰之前也只沉迷与她俩美妙的声音里,未曾注意到悠悠受伤的手。
“你去叶庭筠那里问他拿一瓶古佑制的药膏来。”
每次练完琴用古佑制的药膏抹抹,第二天就能恢复。
“要不还是我自己去算了,一下午都未出过房门。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准备些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