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觥交错,三位高中进士干了一杯。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金榜题名时,难怪称之为四喜之一,这感觉太爽了!”陈棋呷了一口美酒。
“确实,让人迷失!”话语很少的蛮蚕插口道。
“哈哈——!爽也好、迷失也罢,明天之后就要入秦国的各县了,棋兄有何打算?”卫鞅大笑道。
“没有,明天打算上门求见华子,然后再做打算,鞅兄,你呢?”陈棋想了一下道。
“我?随意走走,当游历!”卫鞅给两人满上酒。
……
————
…
初试科举考试完美落幕,几家欢喜几家愁,此事飞越战国七雄之后引起滔天巨浪,也点燃了贫穷士人的燎原星火。
改革之风逐后几年天下诸候也不得不陆续开放科举,而开创先河的西秦却总是优秀学子首选之国,只有在那里金榜题名才属于正统,在别国登科总会让人觉得稍逊一筹。
这也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也和秦国的科举风行三年后各国在人才大量流失之下无奈执行此科举制度,这些也是秦孝公与小三人等人始料不及的。
“报,先生,门外新科进士陈棋求见!”
鹰卫门外抱拳高声报道。
“传!”新科进士陈棋?这人来什么?小三儿低垂着头,双手铃叮当响玩着一个小玩意。
没多久,一个衣着打扮朴素的少年人大步而入,头扎青巾儒子冠,肤偏黑脸瘦,模样算周正,身长六尺,入内便深深一揖到地“陈棋见过先生!”
“免礼,请坐!西门上茶……”
“是,公子……”西门大官人瓮声嗡气道。
陈棋坐在太师椅上,一靠在椅背上,舒服地转动着身,双手放在椅臂上,打量着厅里与众不同的摆设家具。
“咣当!”小三儿往茶几一扔,望着左侧有些拘束的陈棋。
“探花郎今天登门有何指教?”
“先生羞煞棋也,先生才高八斗,智比海深,安敢指教!今天冒眛登门拜访乃、乃……”陈棋目光望了一眼茶几上的青铜圈圈枝枝,这是什么?二环的玩意又不像,九环?
说到上门原因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探花郎有话旦说无妨!”见他欲言又止,小三儿皱了皱眉头。
“棋、棋想问先生现在收门客吗?”陈棋硬着头皮问道,今天中午在外面徘徊了近半个时辰,才鼓起勇气上门求见,手上都有汗,绝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
“恩?门客?莫非探花郎要推荐什么人才给我?”
小三儿并没有意识到是他本人上门求当门客,因为进士十二人基本入县城写一篇见解就会任职,试用期三个月,不到地方任职也会安排在秘书处,处理一些文案不太重要的事务,可以说稳稳一份工作了。
“不、不是,是棋想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脸色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啥?你投于我门下当门客?没听错吧?探花郎你不就高而就低,待着不久便会主政一方,然却行相反事,着实令人费解,令我惊讶!”
小三儿剑眉一挑,这人不是别国的大内密探,生间死间之类的人吧,一想到此,心内不由暗中警惕起来,此人双目纯粹,又不似深藏不露的人,先看看,有些人隐藏很深的。
“先生有所不知,棋不善于勾心斗争,若是立于朝堂上,很可能会误已误人,所以才登门拜访,希望能在先生门下效力!”陈棋叹一声道。
“不善朝爭?明哲保身?没有其它的原因?”
真的是不知道说啥好了,你说如果是真的按他所言,理由倒是充分,可实在来的诡异,由不得小三儿怀疑“探花郎仙乡何处?”
“齐国,临淄。”
“拜谁为先生?”小三儿目光如炬盯着他。
“棋、没有先生!”陈棋眼神飘远,想起当年在寒冬腊月披粗衣瑟缩于家族私学窗外,偷听先生讲课,夏天顶着酷暑听课,甚至于晕倒于地。
家族的人发现了之后只是给他喝了几口水,大夫也不请一个,好在命硬,挺了过来,想到此,双手都握紧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