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敝端?老师请讲。”
“君上,直系血亲三代之内不得婚嫁……”
小三儿话还没有说完,满朝文武嗡嗡作响。
“胡闹,华正卿,你凭甚不准三代之内婚嫁?”老甘龙霍地起身,大喝一声。
“哟,上大夫,激动啥?莫非令公子或者是令孙儿近亲婚嫁?”
老甘龙冷哼一声,还真的让他说中了,儿子娶了表妹。
“诸位同僚莫急噪,听我给你说一个遗传学术的课堂,免费的,不收钱,黑伯,有茶水木有?讲了半天口喝了!”
嬴渠梁哭笑不得,自已的老师真的是奇葩异卉,今天是新君新政,让他前来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黑伯见君上点点头,向小内侍打了一个眼色。
小三儿牛饮了一碗清水,茶是没有的,给你茶成何体统。
“建议直系三代血缘关系内最好不要结婚,可以明显减少小儿痴呆,先天畸形等等严重并发症,还有遗传性病因等等。
你们不要瞪着我,可以着人到民间做调查,看下有多少例子,就一目了然,数据显示是证据,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众人很多眼神瞟看到了老甘龙身上,因为他的孙儿有一个就是有问题。
老甘龙脸色铁青,暗地里后悔不已。
而其他朝臣有些人脸色也很难看。
“大家都知道上古先人为什么要与另一族去交合繁衍后代吗?因为他们知道近亲会让族人灭绝,反而到了今天,人的思想赶不上上古先人的大智慧,真的很可悲。”
“君上,这件事可下诏令,强制性。”
“唔,调查很快的,取一地调查然后下诏,此乃人伦大难,不可不改也!”嬴渠梁想了一下道。
“也好,对了,那个王八蛋不准我娶夫人的?”小三儿话题一转,扫了一下文臣那些人。
“是我,怎了?”孟盖昂首而出。
“说说看,怎么个不妥法?”小三儿不动声色道。
“其一尔出身低贱,难配公主。其二残害良民,夺其家产。其三来历不明,有别国探子嫌疑。其四尔是君上老师,娶了就是礼崩乐坏,乱了岗常。其五不尊上官,自大无尊卑!”
“啪啪!”小三儿不得不佩服,走到了他的面前。
“第一,你特么的数上多几代不也是贱民一个?你这样算不算欺君灭祖?
第二,残害良民更是扯淡,你孟村正对我的家人如何?而且我还在孟村正家里抄起了一顶王冠,嗯与君上的差不多。”
孟盖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伏地大呼君上冤枉。
“第三,我探你夫人、女儿啊,密探?君上最清楚,我不多说!”
“第四,我是君上的老师又怎么了?碍眼你了?那条国法不可?”
“第五,更是荒谬,上大夫,您老人家讲句实话,可曾叫过一声老家伙,老不死,老乌龟?”
“你,哼!”老甘龙肺都快气炸了,偏偏这小杂种说的开口您闭口您老,怎么开口?他又是王师,按礼自已都应该行一礼,这个孟盖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扯这条做甚,只好偏头不看小三儿。
“白酒新熟山中归,
黄鸡啄黍冬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
亲幼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
起舞落日争光辉。
心系万乘苦不早,
著鞭跨马涉远道。
岐山愚妇当轻臣,
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小三儿高声吟唱完最后的一句,阔步飘然而去。
静!寂静无声,朝臣还沉浸在那种诗词带来的别样狂傲与一个农家小子青云壮志,不屈被人轻视与诗者洒脱。
“好彩——!”费仲大声道,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诗词,虽然他博闻强记著称,但亦生怕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