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看着身旁一脸无辜的妹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这边的兄妹俩相对无言，而另一边，被牵着走的苏慕也一直没有说话。
她顺着阿香的力道往前游着，一直到这姑娘的速度平缓下来，似乎恢复了平静，才安抚性的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香吐了两个小泡泡，“没事，不用管我。”
“况且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我不就是个外人吗！”
她勉强笑笑，掩藏住了眼底的失落。
苏慕要是连这是强颜欢笑都看不出来，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她皱了皱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浅薄的经验来安慰阿香。
不过没等她想出来，阿香便很快调节好了情绪，转移话题道：“先不说我，你没找到古叔，是不是还要再去一次啊？”
“也许……不用了。”
苏慕沉吟片刻。
“李岚是哥哥……他具体是多少岁？”
“十六岁多吧……”阿香算了一下，“跟他妹妹好像差不多！”
这个答案让苏慕越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
“不管具体多大，只要是李岚先出生的，那族老们的理由就站不住脚。”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还能没开窍？
阿香也回过了味来。
“对啊！”
她恍然大悟，“那时候李岚都有了，古叔还需要开什么窍，族老们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
这种发现了隐秘的刺激感让阿香的精神瞬间振奋了起来，连刚刚的沮丧都一扫而空。
她凑到苏慕耳边，小声问道：“那我们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苏慕的思路十分清晰：“找到那本书。”
“可能在王子手里，也可能在鲛人皇手里，只要能锁定它存放的地点。基本上就能判断谁是当年的凶手了。”
“书……王子的书房！”
这涉及到了阿香理解范围内的领域，她双眸一亮，主动开口道：“王子有一个特别大的书房，平日里除了会固定找打扫侍女打扫以外，几乎不让鲛人进去，里面很可能就有这本书！我可以找机会偷偷进去看看！”
苏慕摇了摇头，对这个提议并不看好。
“太危险了。书房那种地方，不可能没有防备。你贸然进去，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啊……”阿香无辜的摊手。
“你想啊，我是王子的贴身侍女，熟悉地形，又不容易引起怀疑，只要凑过去看上一眼，马上就可以离开！”
“不行。”苏慕加重语气。
甭管阿香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她都不会同意。
一个是确实太过危险，阿香作为灰尾鲛人，甚至没有什么太值得称道的自保能力，很容易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二来就是阿香跳脱的性格着实不适合这种工作，就算各个环节都一切顺利，苏慕也不敢确保她最后就不会出什么意外。
最好是能有更稳妥的方法……
苏慕一边沉思着，一边也不忘重复提醒道：“这件事我之后会再想办法的，你绝对不能自己去冒险！”
“哦……”阿香瘪着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