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就再也没有遇见其他人。”
下意识的摸了摸兜,惊觉自己今天早上因为换了西装而忘记带烟的宋福昌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时候的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也被吓得有点懵,逃回家以后就没有及时告诉我爸元叔的事,结果当天晚上就听说了他失踪的消息。”
说着,他像是喝酒一样,把水杯里的水猛地灌进了喉咙里,嘴唇紧抿,仿佛是在用粗暴的动作发泄着什么一般。
“再小的小孩也不是傻子,在知道元叔出事以后,我就觉得那天见到的两人可能是坏人,但是当我想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爸的时候,却发现坏人竟然穿上西装,摇身一变成了大集团的说客,想要收购我们的岛屿。”
回忆着当年看到那一幕时心头满满的茫然和无助,宋福昌的声音有些无力,甚至还带着两分对自己的厌弃。
“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在那种情况下冒然开口,不仅帮不上忙,还只会引火烧身。”
所以,年幼的他,在小动物一般趋利避害的直觉下,屈服了,退缩了。
眼睁睁的看着元叔被归类为失踪人士,眼睁睁的看着元婶和她女儿崩溃的大哭,一直到最后,也没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