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着几个侍卫一路疾走,赶到大牢之时,正巧碰正在撬锁的林涣。
“快打开牢门,迎接特使出来!”程广山摆了摆手对着狱卒吩咐道。
那狱卒微微一愣,他原本看林涣撬锁看的正热闹呢,一听里面关的是特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特使,不过比他的命值钱就对了,赶忙跑过去把牢门打开,对着林涣等人赔罪一般的笑了笑。
林涣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去,他还以为这事儿差不清楚了呢。
“诸位,属下文方,给诸位特使赔罪了。”
林涣等人刚刚跨出牢房,文方便一撩长袍下摆,单膝跪地,双手把宫廷内令递给林涣。
林涣愣了愣,没想到一出来就有人行如此大礼,赶忙接过令牌把文方拉了起来。
“军爷万不可如此,我们不是什么特使,只是奉命来此而已。”林涣抱拳说道。
对于林涣的这句话,程广山和文方也没有在意,程广山前一步,双手抱拳:“我乃云城守城将军,程广山,这是我的副官文方,之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还请见谅。”
“程将军言重了,军中大事,自然是小心为,我们也没受什么委屈,不必如此客气。”林涣躬身行礼说道。
“哼,老夫都快要饿死了,坐牢也得给口饭吃啊。”子言老头在后面哼哼唧唧的说道。
“这是自然,诸位特使,将军已经吩咐过了,饭菜已经备好,还请随我等移步。”文方笑着抬手说道。
“多谢程将军美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涣笑了笑,抱拳说道。
众人跟着程广山朝着大牢之外赶去,一路程广山特别客气,没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态度,林涣想当然的认为这是特使这个头衔的作用。
出了大牢的时候,外面停放着几只轿子,还有一群士兵站在周围,看样子是程广山将军专门吩咐用来抬林涣他们的。
“几位特使,请轿吧,我们随后就到。”程广山对着林涣等人笑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将军你们……”
“短短几步,我们走过去就好了。”程广山笑了笑说道。
林涣摇了摇头:“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只是一介草民,并非什么特使,怎敢让这些保家卫国的儿郎为我们抬轿。”
秦武也点头说道:“就是,如将军所言,短短几步,走过去便是了,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犯不如此麻烦。”
程广山闻言看了林涣等人一眼,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他们真正的有了几分好感。
“真是英雄少年啊,程某佩服。”
“程将军莫要再继续嘲笑我等了,不坐轿子便是英雄,那这天下也不会变成如此这般了。”林涣摇了摇头说道。
“哈哈哈,闲话少叙,请吧。”
“对了,文大哥,我们的武器可以归还给我们了吗?”林涣转头问道。
文方闻言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又给忘了,几位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来。”
文方说着转身跑回牢房,没多久便抱着一堆刀剑跑了回来,众人迎去接过各自的武器,心中也放心了许多。
“都是好刀好剑。”文方感叹一声。
“诸位都是习武之人?”程将军好奇的问道。
“略懂皮毛,花拳绣腿吓唬人而已。”林涣点了点头笑道。
一路边走边聊,很快便来到了将军府,说实话,若不是大门顶写着将军府仨字儿,林涣根本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将军府竟然会是这般景象。
家丁虽然挺多,不过穿的也都是一些破旧的衣服,样式各异,没有统一的服装,院子中间修建了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池水清澈,打理的很干净,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总体来说又破又旧又穷,但是干净。
“让诸位见笑了,府中能卖的东西都已经卖了,所以才会是这般景象。”程广山洒脱的笑了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窘迫感。
林涣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毕竟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去用餐吧。”一名家丁跑过来俯身说道。
程广山点了点头:“诸位,请随我来吧。”
林涣等人随着程广山来到屋内,一张破旧的圆桌之摆放好了满桌的菜肴,香味扑鼻。
程广山坐在首位,文方直直的站在程广山身后,微笑着看着林涣等人,眼中满是希翼。
林涣点了点头,跟着坐下,子言老头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程广山却一动未动,笑着看着林涣。
“听说小友带了太子殿下亲笔书信?可否交给本将?”
林涣闻言点了点头,从怀里把信掏了出来,信封已经被血染红,这是林涣受伤的时候沾染去的,还好没有把信给损坏了。
“抱歉,来的途中遇袭受伤,把信给牵连了,将军请过目。”林涣双手把信呈给程广山。
程广山接过信之后并没有马打开观看,先是关切的询问了林涣的伤势,听到林涣连连说无妨之后,这才把信打开,脸色也慢慢的沉下去,由喜转悲。
“将军,怎么了?”
文方察觉有些不对,低声问道。
程广山叹息一声,把信递给他,文方看完之后,脸也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林涣见此放下碗筷,拱手问道:“程将军,信说了什么?为何二位脸色如此凝重?”
程广山摆了摆手,又是一声叹息:“说了也无妨,城中已经快要断粮,诸位现在吃的这顿饭,也是为太子准备的,本以为等太子来了便一切有望,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