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不用他人提醒,岳山也能猜的出来,这里就是驿站了。毕竟主要目的是用来传递信息,并没有留宿的功能,房屋简陋一点很正常。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出来,他就想起身到外面去看看。当他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手臂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非但如此,全身也都和散了架一样。
他苦笑一声,心知后遗症来了。不过让他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发烧之类的并发症,否则就不只是身体无力这么简单了。
酝酿了一会儿,他鼓起全身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付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不是躺着等身体恢复,而是坚持起身活动。
活动才是驱除疲惫后遗症的最好办法。
起身后他先是看了看腿上的伤口,发现包扎的非常细致,稍微动了一下也没有明显的疼痛,就把腿试着放到地上准备站起来。
当他双腿使劲的时候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伤口不适的,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这才放心的站了起来。
在屋内活动了一会儿,等身体适应了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听到屋外传来争吵声。
“敢阻拦我,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把你这身皮给扒了?”
“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癞蛤蟆。”这个声音不用说,正是孙福才的。这货在宫里别的没学会,毒舌那是一等一的溜。
“小杂种,你骂谁是癞蛤蟆呢?”
“难道你不是?可向你这么大口气的除了癞蛤蟆我在想不到别的物种。来给我说说你是什么东西,也让我长长见识。”
听到这里岳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这里是驿站,能在这里留宿的要么是朝廷信使,要么是官员。听这个人的口气不像是信使,那就必定是官员了。
孙福才无官无职,和朝廷命该争执肯定会吃亏,他必须要出去才行。话说回来,如此羞辱一个朝廷命官也太不应该,看来回去要好好教育他才行。
推开房门,就看到并不大的院子里孙福才正和几个人对峙。当他看清楚那几个人的模样后就变得迟疑起来,盖因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员。反而是比较像影视作品里整日牵狗架鹰的纨绔子弟。
嗯,说纨绔子弟有点不准确。那个领头的看起来有四十岁的样子,已经不是子弟了。
那个人被孙福才如此辱骂气急败坏的道:“你好好好,你个小杂种有胆,爷爷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然后一挥手对身后的跟班说道:“小的们,给我狠狠的打,不用害怕打死了,打死了有我担着。”
这下岳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也已经基本肯定这个人不是官员。就算是官,也不是什么好官。当即就熄了劝阻的心思。
他不担心孙福才会吃亏,因为在不远处就有两个身穿便服的士兵在,其中一个还是席君买。如果这还能翻车那岳山只会高兴。
果不其然,那几个跟班上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被席君买和那名士兵三下五除二就给收拾了。
这下那个中年人脸色就变了,惊慌的道:“你们等着,看我回去叫人。”说完转身就准备跑。席君买等人嘲讽的大笑起来,却没有阻拦。
然而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们全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