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说清楚,其实是10-20-30”
“冬舅我对治安管理条例不太熟,这个数的话,算不算是聚众赌博?”
“没那么严重,我们就是一帮朋友,闲得没事摸两把,都是自己人,不会惹来大檐帽的。”
“真要是自己人,那就不会来坑咱们了。”
“坑咱们?这话咋说的呀?”
“如果是外人就算了,但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这次在这耍钱了,下次再来那?冬舅你让不让他们进来?如果他们再带别的朋友来,那你又让不让他们进来,不管多么隐秘的窝子,来的人多了肯定有露馅的那一天,真等到大檐帽上门,把咱们店封了就好了?”
“没那么严重吧……”
面对钱洪的愤怒,冬舅也说不出啥来了,因为这并不是空洞的假设,冬舅以前开吊车的时候,类似的事情还真见过几回,况且他自己也因为这个进去过,绝对的资深人士。
“今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东大包、西大包里面的麻将桌撤掉,过一个月再看要不要恢复,冬舅你那些朋友想玩,那就给他们找旅店找个房间玩,钱我可以出,你们在里面随便作,但是不能来坏我的买卖。”
钱洪这话非常不给面子,因为这事也是真的严重,谁都知道大檐帽对抓赌是最积极了,完全就是宁杀错不放过,如果大宇烧烤因为这事受影响,那钱洪是对不会接受的,现在有机会就一定要把苗头给他捏死。
“大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来这打牌了。”沉默半天,冬舅终于给了钱洪一个承诺。
“冬舅你别怪我,咱们先把钱挣了,然后想咋玩再咋玩,跟朋友摸两把的确不算事,但是赌钱这玩应一旦沉浸,那这个人就完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北京钱粮胡同是有名的粮商,但是一夜之间就败光了家产,现在连老家都回不去,我不希望看到你也这样。”
“我不能,我就是消遣消遣。”
“冬舅,先攒钱给三姑姥、三姑姥爷换个大房子,你自己再弄一套,给你家小姑娘也预备上一套,然后咱再说别的,现在大宇烧烤的生意这么好,当然要赶紧抓钱,真是再过个1-2年,生意啥样谁敢保证呀?”
“行了别说了,我说不玩就是不玩了。”
“……那我走了冬舅,过几天再给你拿新的烤品。”
该说的都说完了,钱洪见冬舅真的在认真思考,这样自己才转身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