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会骑马,侍卫翻身上马,带着她往宫内飞驰而去。
从马上下来,立即有端着水盆、拿着各种梳妆用具的宫女上来,手脚麻利地犹如流水线。
既然要见太后,当然不能失礼。希宁赶紧地擦了脸,在宫女帮忙梳头的同时,自己帮自己重新化了裸妆。
负责装扮的宫女把另外一顶花冠,帮她带上,问道:“这里有些珍珠,是太后吩咐,县主可用之妆容。”
此朝喜好珍珠,不光是首饰,还将珍珠用鱼胶融化后贴在额头、鬓角与脸颊上,这叫“珍珠花钿妆”。
希宁淡淡一笑:“此妆虽好,但小小县主用此妆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太后抬爱,小女却不能不识抬举。”
珍珠贵重,一般都用于宫内,这次有些郡王妃和郡主用了,那也是皇家,她一个不沾亲带故的县主用这妆,算啥意思。谁知道是太后说的,还是故意诳她,给她下套,反正不追求这种奢华,安稳为妥。
宫女一听,居然手一顿,立即带着几分慌乱:“县主说得是,不过这些珍珠确实是太后吩咐,奴婢不敢谎报,还是县主考虑周全。”
这就是她不喜欢皇宫的原因,每时每刻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不过宫女如此,难不成怕她在太后面前提及什么吗?
她悠悠道:“多谢这位姐姐告知,不过想着今日来贺寿的皆为贵人,我脸上无论如何打扮,也抵不过这些贵人的周身贵气,所以朝服花冠足矣。”
宫女一听,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小心侍候着。
打扮好后,希宁在人带路下,往正殿去。
“太后饶命,我错了,求太后饶命……”一声声的哭喊声,一路过来。
那个绊倒她,抢了她花冠的县主,此时披头散发、只穿着内衣,被两个宫女架出去。一路哭着喊着,那个悲惨呀。
而跟着的内侍停下脚步,对着她行礼:“永安县主。”
“这是?”虽然知道这应该是做给她看的,但还是要装作疑惑的样子。
内侍垂眉顺目,含着笑:“惠和县主让太后大娘娘不高兴,逐出皇宫。奴才这事办完还要回去复命,请永安县主见谅。”
“翁翁请便。”希宁微微点头后,看着内侍加快脚步,跟上已经渐渐离远的队伍。
这应该算是给身主撑腰呀,看着去了花冠,剥朝服的样子,丢脸是小,这皇帝知道后,十之八九会下旨夺去封号和封地的。
原本是想让她出丑,有可能是为了自己痛快,也有可能是讨好那个故意拦路的郡主,结果把自己的荣华富贵给搭进去,这下亏大了!
要知道被如此撵出宫去,以后议亲时,肯定影响很大,指不准立即就找个小门小户的给嫁了,和家族撇清关系。失去了利用价值,这陪嫁也会少了很多,到了男方家里,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女子,这日子必定难过。
虽然这县主只有十五六岁,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身在高位,既然享受了荣华富贵,那就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还有一个未解的疑惑,今日的事情越发的明显。太后为什么那么帮着身主?
想着想着,就踏进了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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