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爷,诱爷!”
李俊峰他们也循着声音转过去脑袋,接着哥仨慌忙站起来打招呼。
另我意想不到的是王者商会的鱼阳和诱惑竟会在这个当紧出现,瞧二人手里还拎着行李箱,应该是刚刚才下飞机。
算起来,他俩应该是整个王者商会除了赵成虎和我堂哥以外,跟我们接触最多的,尤其俩人回回都以雷人的造型亮相,想让人记不住都难,就比如此刻,这俩家伙顶着九十年代非主流的发型不说,穿装打扮也属实另类,一个红西装配绿裤,一个绿西装配红裤,脚底下蹬着涂鸦滑板鞋。
“有什么不同!”鱼阳摸着自己的爆炸头朝后一捋,直接走到我跟前。
我揪了揪鼻头干笑:“鱼哥,你们是咋找到这儿来的?”
“小胖砸打的电话。”鱼阳眨巴几下眼睛,非常较真的又重复一句:“你刚刚说这次和以往不同,我问你到底哪不同?是高家势大还是因为在上京,你们属于异地作战?来,你给我好好盘盘道?”
当听到他说是胖砸给递的信儿,我一瞬间明了,想必张星宇和地藏也到上京了,可能就潜伏在我们周围,至于为啥不露头,想来张星宇肯定是有自己别的打算,倒也符合他从来不会把底牌全数露出来的做事方式。
“时代不同了,我们的身份也变了。”我想了想后,咬着嘴皮道:“如果往前推几年,我们全是不入流的小混子,绝对信奉一言不合、拎刀就磕的真理,可现在我们虽算不上名人,好歹有个人名,只要闯出来篓子,稍微一查,哪个都别想跑。”
“你这话纯属扯淡,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上头想抓你,你就肯定跑不掉,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你心境变了。”诱哥拖着行李箱也凑了过来,撇嘴道:“不论你是否承认,你的畏惧更多是因为害怕失去,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手里攥的东西越多,就越舍不得松开。”
“我..”我结巴一下,仔细想想,诱哥说的不无道理,我犹豫不定的根源确实是不敢拿整个“头狼”做赌注,如果再刨析的深刻一点,我是真害怕把自己玩没了。
“先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见我不再言语,诱哥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往下深唠,朝着鱼阳摆摆手道:“你给罗权去个电话,奶奶个哨子得,他是看不起咱,还是觉得自己现在起来了,赵小三不来,他特么不接咱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你咋不打呀?老子跟他不熟。”鱼阳一屁股坐到我旁边,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抓起碗筷就开始往嘴里塞菜。
诱哥顿时撸起袖管哼唧:“嘿,赛脸是吧,当外人面前掘我面子?”
“装什么大尾巴鹰,你搁我这儿啥时候有过面子。”鱼阳面无改色的嘟囔一句。
瞅着俩人活宝一般的斗嘴,我们哥几个无奈的互相对视一眼苦笑,既插不上话,关系也不是特别到位,胡乱劝架的话容易引得俩人把矛头指向我们。
叨叨半天后,诱哥斜眼看向我坏笑:“小朗子,要不你给他打一个?”
我楞了一下,赶忙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一个多小时前我刚放出去狠话,现在没皮没脸的联系人家,不等于是在扇自己大嘴巴嘛。
“小朗啊,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诅咒罗权祖宗十八代。”鱼阳夹了一筷子菜,含糊不清道:“我不是偏袒谁哈,咱就事论事,站在罗权的那个高度,冷血无情是基础,他和咱们这些捞偏门起家的不同,不需要靠情谊闯天下,倒不是说他没感情,他只是对你们没太深感情,不管是你啊、连城啊,还是那个叫吴恒的,跟他的大业比起来,的确不足挂齿,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你不想么?就拿自己打比方,如果可以用几个半熟不熟的朋友换几百亩地,你会犹豫么?”
“我..我也不会。”我顿了顿,实话实说的回答。
“所以呀,这是人的本能。”鱼阳笑了笑道:“说一千道一万,赌气归赌气,可该走的步骤还得走,不是吗?”
望着他那张笑眯眯的面孔,我知道鱼阳和诱哥掌握的信息一点不比我想象中少,他们看起来像是在跟我聊天,实则应该是特意来调解我和罗权之间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