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生一边情真意切的跟我抒发自己的感想,一边大口喝着白酒。
可能是见我半天没反应,他忍不住轻推我一下子撇嘴:“咋滴,睡着了啊?好赖给我憋句屁,行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一根烟,沉声道:“生哥,我想再确认一遍,你是打算让我给第九处干活?”
刘博生眨眨眼睛回应:“那对呗,我是第九处的,朱厌也曾经是其中一员,你师父更不用说了,咱们一块干活,不就等于是亲上加亲嘛,你信我的哈...”
我吐了口白雾,语重心长的开口:“生哥,以前你跟我说过,不要轻易站队,我自己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我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是小朗,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非要你站队,只是想帮助你增加一道砝码。”刘博生赶忙解释:“你想啊,如果你这次跟我们一起干活,甭管作用大小,第九处是不是都得欠你一道?下次你有什么需求,那是不是用起我们来理直气壮?再者说了,咱们这个关系本身就是藕断丝连,就算你什么也不做,旁人眼里,你始终都是第九处的嫡系...”
越说他自己可能都觉得越『乱』,抓耳挠腮的喷着粗气道:“我特么也说不明白了,总之一句话,你相信我不?我肯定不会坑你。”
“生哥,甭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指定信的过你,可有些事情是原则。”我语重心长道:“如果我是一匹独狼,别说给你们办一件两件事,送你半条命都无所谓,可关键我身后还有整个狼群,我的任何决定,都关系着很多人的命运。”
刘博生怔了一怔,想要继续劝说我点什么,不过可能又想不到合适的语言,最终只是蠕动几下嘴角没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吱嘎..”
一阵牙酸的开门声泛起,朱厌面无表情的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一句话没说,直接摔到我身上。
“你特么嘴巴贷出来了?有啥话不能吭声是咋滴!”我恼火的蹿了起来,气冲冲的低吼两声。
朱厌仿若没听见一般,撇撇嘴:“打开。”
“行了行了,天气燥热,少说两句。”刘博生揽住我肩膀,压低声音劝阻:“别吱声了哈,剩下的交给我。”
“打开!”朱厌盯着我再次开口。
“行行行,你别管了朱哥,交给我处理。”刘博生起身轻轻推搡开朱厌,同时不住冲我使眼『色』。
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对于朱厌这种完全没什么理表可讲的人来说,可能我多嘟嘟一个字都容易挨收拾。
尽管我心里特别不服气,但人毕竟得认清现实,不是嘛。
连推带劝的将朱厌又送回他的房间后,刘博生重新走出来,冲我苦笑着嘀咕:“你说你老招惹他干嘛,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理你,自己还生一肚子气。”
“我就受不了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我咬着嘴皮低声骂咧:“整得就好像自己是世界主宰、宇宙皇帝一样。”
“嗨,你看你,又开始较真。”刘博生点上一支烟,鼻孔往外徐徐喷着白雾,指了指我手边的档案袋呢喃:“人这玩意儿,就得活的投机取巧一点,打开看看吧,完事我给你找部手机去。”
“嗯。”我微微点头。 将档案袋打开,里头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和几页户口簿,身份证的相片是我的,看架势应该还是最近刚照的,但旁边的名字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