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钱龙的歇斯底里,我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委屈和不甘,同样我自己心底也满是心酸。
可生活毕竟不是拍电影,不可能想起哪出是哪出,更不会因为我随便咆哮两句,日子就能发生转变。
见我不声不语,钱龙一屁股坐我旁边说:郎朗,咱干吧!
我侧头反问他:“干谁?跟谁干?狼不用吃饭呐?成熟点行不。”
钱龙不死心的嘟囔:找找刘洋,让他帮咱介绍点事儿干,哪怕去他舅那看工地也比朝九晚五的上班强。
我撇撇嘴说:“刘洋是你爹还是我爹?凭啥该着总帮咱?”
钱龙搓了搓手掌呢喃,咱不是朋友嘛。
我蜷缩下身子不耐烦的说:朋友就更不该老给人添麻烦,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钱龙搓了搓脸颊,赌气的说,你睡吧,我看会儿电视。
我叹了口气,没多言语。
在这个人情比纸薄的社会里,每个人其实都无比厌烦麻烦,别人帮咱一回是情谊,可总指着人帮那就多少得掺杂点利益,就目前而言我和钱龙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回报刘洋的,再厚着脸往上凑,其实就是给自己和对方找不痛快。
我半闭着眼睛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钱龙聒噪的来回换着电视遥控器,卢波波则趴在沙发上按手机,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
就在这时候,钱龙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喂喂..”接了几声,随即一把掀开我被子,亢奋的说:“有酒场了,去不去?”
我好奇的问他,谁请啊?
钱龙笑呵呵的说,我家媚儿,她说是闲的没意思想喝酒,王影也在呢。
我摆摆手说,我不去了,脑袋裹的跟箩筐似的,丢人。
卢波波马上跟闻着腥味的苍蝇似的抻着个大脑袋问:“月月在不在?”
“在呀,听说还有好几个漂亮妹纸呢。”钱龙攥着我手腕拽起来,同时朝着卢波波挤眉弄眼坏笑:“波波,王朗要扼杀你的幸福,你能惯着他不?”
卢波波这逼立马蹿哒起来,连推带搡的喊叫:“朗哥,为了弟兄们的前列腺,你委屈委屈吧。”
实在拗不过这两头发春的雄牲口,我无奈的换了身衣裳,完事戴上鸭舌帽跟着他们一块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