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拿不出来,你就不给我解药对吗?”烟儿咬着下唇看了一聆一眼,后者用目光告诉了她答案。
烟儿放在膝盖上的手顿时收紧,她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好,解药我会给你,你也一定要把顾南墨的解药给我。”
“动作一定要快哦~我三天之后,就要去哥伦比亚了,到时候你想要,就要到那里去找我了。”
一聆很好心地给了她一个建议。
烟儿很快就离开了,一聆却是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钟离原,在他之前可是钟离家在化学上最有天赋的孩子了呢,可是,他真的舍得让他的小奶昔受这种罪吗?
对了……还有一个人。
烟儿坐着朗的车子又返回了医院,急诊室的灯还亮着,门口却只剩下了顾北言和另外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
“顾北言,我……我有话和你说。”
顾北言紧闭着眼睛,没打算理她。蓝景在她想要再次开口都时候,挡在了她面前,“阁主不想和你说话。”
“如果是关于Hellangle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吗?”烟儿看向了蓝景身后的顾北言,“你拿到了钟离一聆的‘解药’了是吧?那根本就不是解药。你们都以为真正的解药在我手上对吗?可是你们错了,从头到脚,我只不过就是个傀儡!Hellangle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说说,幕后主使是谁?”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烟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钟离一聆现在人就在法国,你要小心点。”
“你现在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么?”顾北言一边的嘴角冷冷地上扬。
“这是忠告。”
烟儿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扬长而去了,她避开了在医院门口的朗,因为她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
——
“老爷,夫人出走了这么多天了,真的不用找人把她找回来吗?”
一直坐着轮椅出现的钟离天,此刻正站在花房里,用手抚摸着钟离梦寒平时精心护养的盆栽和各种名贵的花朵,她从小就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姐,最喜欢玩这些花花草草,都被她养的极好。
“不用了,多找几个人确保她的安全就行。让她在外面散散心也挺好。”
新任职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二小姐的人找您,说一定要见你一面。”
钟离天淡淡道:“知道了,让她去大厅等着。”
“老爷,您……现在不打算过去吗?”
“不让她等一会,那多没意思。”
钟离天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优越,平时又经常保养,除了眼角的皱纹和头发间夹杂着几根调皮的白发暴露了他的年龄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年龄。
钟离天玩弄着盆栽,不亦乐乎,烟儿在大厅里等得整颗心都焦躁了起来,这是钟离天常用的伎俩。
就如多年,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被钟离天磨灭了耐性,然后着了他的道,成为了他利用的棋子。
呵,最好笑的还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了她头上!其实始作俑者是钟离天!为了留住钟离梦寒,在轮椅上整整坐了二十多年的可怕男人!
“钟离先生,我今天来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您说的,您能来,那真是太好了。”
钟离天“呵呵”的笑着,如果不是钟离烟儿早就知道他的底,还真以为他是个多好的老人家了!事实上,外表上看起来越无害的人,其实他们才是最恶毒的那个,
“烟儿,你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呢!还记得以前我这么对你的时候,你一边喊我爷爷,一边生气地责问我为什么来得这么晚。现在啊,你果然是大了,稳重了!对了,你现在应该还叫烟儿,没改名字吧?”
烟儿勉强地笑了笑,“钟离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吧?当年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想要Hellangle的解药了,我就可以来问您要,您会给我的。”
钟离天还是笑笑不说话,“烟儿,你知道你和一染那孩子,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你啊,外表看上去狠,但是你心软,一染那孩子,看上去心软,却比谁都来得狠。你还天真地以为,我会有解药吗?我当初篡改成分的时候,就没想着要有解药出来,我要的是一染死。就这么简单的结果,你觉得我会研制那东西吗?”
烟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我不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解的!不管是人也好,物也好,肯定有解药的,钟离先生,你是您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的承诺,你觉得是实现了的多,还是爽约了多?”钟离天哈哈大笑,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反正一聆的解药也马上就研制出来了。”
钟离天的表情更加开心了,他看着烟儿一副没有把握的样子,说:“是吗?如果我告诉你,他的解药,就算打到安染熙死为止都不可能完全消除Hellangle的。呵呵,他也真是厉害,这都被他发现了,不过发现了又怎么样呢?真正的解药,需要的东西,不仅是他的血那么简单。需要的,是他的心脏周围,最新鲜的血液。你知道什么时候人的血液才上最新鲜的吗?就是当手术钳,钳断心脏大动脉的那一刻,喷涌而出的那股。”
烟儿整个人都忍不住地抖了起来,这才是钟离家城府最深的那个!她实在不敢把我,一聆是不是愿意,一命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