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囚室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浸染。
有暗黑色已经干涸的,也有鲜红刚染上去的。
完美的身形上现在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就连那张脸上,都有几道深深的伤痕。
眸子半睁,身上的颜色比眼眸更深。
“嘿,啊原,我又来了。”
森拎着一个桶,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手上拿着一个和他不相称的勺子,从桶里舀出勺清澈的手,浇到他手腕上。
“啊!”
钟离原忍不住地从嗓子中发出低吼。
高浓度的盐水淋在未愈合的伤口上,血水再次铺满地面。
森吹着欢快的小调,听着他一声比一声压抑的痛吼声,瞳孔不断放大。
钟离原深深地喘着气,手指止不住颤抖。
因为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尖,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把声音全都堵回嘴里,牙关轻轻颤抖。
“啊原,你这样可不好。”
森把整桶水从他头上浇下,似乎可以听到皮肉重新绽开的“滋滋”声。
坚韧如钟离原,舌尖渗出血丝的一瞬间,也忍不住眼睛一翻,晕过去。
森拍拍他耷拉下的脑袋,撇嘴,“又晕了,真是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