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之问谢徽之:“三弟今日是不是寻曹荣去了?”
谢徽之顿了一顿:“是见了个面,简单聊了几句。不过他家老娘势利,没多久就摆出一副讨人厌的嘴脸来赶人了。等明儿我进一趟长公主府,做了长公主府的座上客,再去曹家,看曹荣那老娘还敢不敢再赶我了!”
谢显之与谢谨之齐齐皱了眉头。谢映慧更是冷笑:“曹荣他娘越发不象话了,她算是什么台面上的人?不过是承恩侯府的丫头出身,竟然敢赶我们谢家的儿子出门?她以为自个儿是谁呀?!后日我和哥哥去承恩侯府做客时,定要好好向大舅母告个状才行!大舅母怎么也是堂堂承恩侯夫人,怎么调|教身边丫头的?一个个连规矩都不懂!”
谢慕林知道大姐这是在迁怒,哂道:“行啦,三弟还要借曹荣去打听曹家人的消息呢,大姐何必给他添乱?若是曹荣一家受了承恩侯府的训斥,回头三弟还怎么打探消息去?”
谢徽之摆手道:“没事儿,让大姐只管去。若能叫曹荣一家跟承恩侯府彻底离心才好呢!曹荣私下跟我抱怨,说他老子这些年被曹家旁支挤兑得不轻,好象是因为他不用守孝又有不错的官职,还升了一级,叫人妒忌了,承恩侯府也不肯替他做主,他都有心要谋个外任了。他们家留在京城有什么意思?人人都当他是曹家嫡系,可曹家又不把他当自己人,两头不讨好,遇事只有倒霉的份!”
谢映容在旁回过神来,闻言嗤笑:“那你还是让他们早些走的好,最好连官都别做了,隐姓埋名,躲得远远的,省得曹家倒霉时,连累得他家也不得好死,谁叫曹荣他父母都是曹家的奴才,还是人尽皆知的那种呢?”
谢徽之啐她:“你少胡说八道了!曹家如今好好的,哪里就倒霉了?曹荣又没得罪过你,还给咱们家传了不少消息呢,没人要求你感激他,但你也不该咒人家!”
谢映容反啐回去:“哪个咒他了?我这是好心提醒呢!好心不得好报,改明儿真倒霉时,你就知道后悔了!”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谢慕林只得头痛地把人拉开了,谢显之与谢谨之都去安抚谢徽之,谢涵之也帮着端茶倒水,劝他消气。谢映慧是不理会谢映容的,只轻蔑地瞥了她几眼,谢映芬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谢慕林只好自己出面了。
她对谢映容道:“看来你很不看好皇后、太子与曹家呀?不知道是根据什么线索推断出来的结果?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是有道理的,我们家也好早日避开些。”
谢映容顿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少来跟我说这些!”她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重生的秘密,不由得暗暗懊恼方才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也不想继续跟谢徽之争吵了,立时起身走人:“叫人把晚饭送到我院里来吧。我有些身体不适,不想跟大家一块儿吃了。”说完就很快消失在门外。
谢映慧冷笑一声,对谢慕林道:“你何必跟她说这些?除了打听京中家世好的公子哥儿好想法子攀高枝儿,她能知道什么?她以为皇后与太子是这么好对付的呢!我再恨曹家,都没想过太子会有出事的时候。她竟是在做梦呢!”
谢慕林不予置评,只微笑着问:“明儿你去长公主府,打算怎么打听燕王府那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