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依然有些人心底感觉到了疑惑。
既然当初真的生下了两个孩子,为何他们一点儿都不知晓?
他们说是接生婆将孩子偷走的,怎么听着那么玄乎?
哪一个富贵人家的夫人生孩子的时候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区区一个接生婆便能将侯府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又不被发现这么多年呢?
总感觉里面似乎有很多不能见人的秘密呢?
当然,不管那些人怎么猜想,他们都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身为外人,他们实在不好插嘴。
“我挺好的。”林沉渊依然语气淡淡的开口。
“沉渊啊,你什么时候回家?爹娘一定好好补偿你。”
“你看,子昂早就将他住的院子腾出来给你了,家里也帮你准备了各种吃的用的东西,就等你回来了。”
“是啊,沉渊,你如今已是状元了,今后必定会很忙。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回家住,那也没关系,我已经将侯府旁边的宅子买下来了,你跟瑾梨搬到那边住便是。”
此刻的永安侯看起来俨然像是个慈祥和善,一心为亲儿子打算的老父亲。
“兄长,爹娘跟我一直在等你回家。”林子昂也开口附和道。
听他们这么说,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或明或暗都落在了林沉渊的脸上,等着看他的回复。
林沉渊依然是那副清冷让人看不出表情的样子,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便会发现,此刻的他,身上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疏离,眼底还有几丝讽刺。
对于永安侯府这些人上门来的小算盘,林沉渊早就已经猜到了。
所以此刻听到他们当真这般说,只感觉像是在看戏一般,觉得好笑又有趣。
“嗯,再等等。”
“再等等是什么意思?沉渊,你难道就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吗?白府虽然好,但终究跟家里的感觉不一样。”
赵氏这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中带着怒意,听着分外泼辣的女人声音。
“你是什么东西?哪根葱?竟然敢来我白家抢我女婿,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打出去?”
“你小点声。”白老爷子不由轻轻的扯了下李婆子的袖子低声开口。
屋子里这么多人呢,这老太婆就这般不讲究的大声吼,也不怕吓到屋子里的客人。
若单纯只是吓到旁人也就罢了,这些可都是为了给林沉渊道喜专门来的,若是因为他们影响了林沉渊的面子,那样岂不是不太好。
“小声什么?你没听见那不知是什么玩要的丑东西要抢走我女婿吗?”李婆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你……你!”听着李婆子口中不加掩饰的嫌弃跟粗坯,赵氏一时间气的胸口发胀,脸色通红。
这是什么人啊?太不讲究了吧?
竟然敢这般开口骂她?还说她丑?她哪里丑了?
她活了这么大了,从来没有听到过别人敢当面这般骂她?简直让她开了眼,迟疑震惊了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婆子,来人,还不把她压下去?”不带林沉渊开口说话,林子昂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开口了。
“你又算什么玩要?还敢跟我这般说话?果真是没教养的野东西,难怪上不了台面,我呸。”李婆子瞪了林子昂一眼,继续骂道。
这货就是顶包了她女婿身份活了那么多年的人?
一看就不是个好的,真是让人觉得膈应。
果真还是她女婿最优秀了,世间少有的存在。
“你这低小无知的妇人,怎么这般放肆?兄长,你们白府为何会有这么不懂礼仪的婆子?简直污了众人的眼睛。”
“她是我娘,旁边那个人,是我爹。”林沉渊淡淡的开口。
“什么?”赵氏跟林子昂同时露出了惊诧不已的表情。
开……开什么玩笑?
林沉渊这个人莫不是脑子不好使吧?他放着永安侯府的他们不认,去喊这么粗坯无知,丝毫不注意形象的妇人娘?
赵氏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就连林子昂也是特别的不能理解。
林沉渊不都已经中了状元吗?为何还要跟这种看着十分低贱的人扯在一起?
还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开口喊这么一个人娘?
难道他不觉得很丢脸吗?
也就永安侯此刻的表情还算镇定。
毕竟李婆子的脾气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这疯婆子发起飙来,连他堂堂一个侯爷都能刻意打骂,又岂会在意其他旁人?
“我瞧着,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们才是!因为,这里是我们白家!哼!”
李婆子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后十分得意的双手叉腰,面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看向他们。
“……”在坐的众人们。
可怕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