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谈法律?”乔知语转头瞥向白吟秋,笑道,“好啊,最好能报警谈,再去法院谈,我倒是无所谓,就看某些人怕不怕。”
白吟秋又冷又惧,整个人哆嗦的厉害。
她敢用法律说话吗?就凭她做下的那些事,她敢吗?
连何欣雅被毁容,他们都不敢报警,更何况是跟财产有关的事情?
白常兴这些年跟着白吟秋,没少掺和着作威作福,要真调查起来,他克扣佣人工资,明里暗里捞钱的事绝对瞒不住。
想到可能会有的牢狱之灾,白常兴顿时哑巴了,因为贪财而强撑起来的底气顿时泄了个一干二净。
乔知语冷笑不止,从包里随手拿出一串钥匙丢到白吟秋面前。
“可别说我不念旧情,让你们露宿街头,喏,这是我给你们另外租的房子,一个月房租三千块呢,知足吧。”
乔知语伸手在白吟秋脸蛋上拍了拍。
“好好享受,这才只是开始。”
白吟秋如坠冰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乔知语扬长而去。
带来的保镖被乔知语留下了一半,以免何文峰回来后赖着不走。
“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们都只管撵人,何文峰的年纪还不到我给赡养费的时候,住处也另外安排了,仁至义尽,谁也说不了什么。”
被留下的保镖齐齐道“是。”
乔知语坐在车上,沉默地看着乔家老宅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小,渐行渐远,最终彻底脱离视线。
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有些胸口发闷。
童年时家人齐聚在此的幸福时光,仿佛在此刻彻底从她的骨血里剥离了出去。
她的幸福已经被人毁了,留下来的不过是虚伪阴损的假象,她该做的不是沉迷于虚假,而是让这些给你制造假象的人付出代价!
前世的她真的不懂何文峰的算计吗?
不是的。
她只是比起钱财权势,更在意所谓的亲人和温暖,哪怕明知道有问题,也还是自欺欺人的一头扎了进去。
像是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也是一条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乔小姐,现在时间还早,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吗?”唐驰按着方向盘,边开车边问。
乔知语撩起眼皮,懒懒道“你劝我在外面多逗留,这事儿你老板知道吗?”
她也是真佩服祁湛行,控制欲简直是持续爆表状态,自己是个不出门的死阿宅就算了,还要强行控制她的出门时间,简直有病。
没错,在乔知语看来,祁湛行的生活完全就只能用死宅来形容。
至少从她搬进祁宅至今,就没见那个男人出过一次门,连工作都在让助理送来家里批阅,生意应酬一概没有,简直宅的令人发指。
讲真,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做生意做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甚至让她觉得瑞宁至今没倒闭,还发展成这个规模,完全就是苍天保佑好吗?
唐驰被噎了一下,也不再多话,只是空出一只手偷偷用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辆驶入市区,乔知语正在分析手里握着的把柄,想着该怎么善加利用,却突然感觉车身一震,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要不是反应够快,弄不好还得撞个狠的。
“追尾了!追尾了!”
行人惶急的喊叫让乔知语迅速搞清楚了情况。
唐驰停下车,忙不迭的绕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