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啊香点了点头,低头整理着手里的材料,好一会,她又抬起头来,目光幽幽的看着钟天正:“不过哈,话说回来,虽然说邹泽询罪不可恕,他是一个变态。心理扭曲的人,但是同样,那几个当初祸害了黄珊珊的那几个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毕竟,邹泽询一开始跟黄珊珊的感情还是非常好的,之所以会发生后来的变化,可能就是因为当天晚的那件事。”
“如果没有那件事,那么邹泽询跟黄珊珊现在,或许生活的相当幸福,两小情侣或许已经结婚了,过着自己的生活。”
邹泽询已经不在这里了,听完他跟黄珊珊两人之间的故事,啊香不免有些许的感慨:“哎,我也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了,反正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你觉得可惜?”
钟天正看着充满女性感性思维的啊香,龇牙笑了笑:“唉,人生中有些事情,真的是非常难以预料到的,怎么说呢,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理接受能力也不一样。”
“嗯,可惜了。”
啊香只是重复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邹泽询确实挺变态的,他的心灵已经扭曲了,但是,当初造成这个场面的这几个人,确实也非常的那啥...”
“嗯。”
钟天正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如果李队长批准了,咱们肯定是要去找这几个人聊聊的,但是呢,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啊香沉吟了好一会:“这几个人肯定也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咱们又要去保护他们,怎么说都怎么怪。”
“大嘴巴子!”
钟天正轻哼一声,捏着中指在啊香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
“你干嘛!”
啊香嘟囔着嘴,不开心、有小情绪了:“我有说错了嘛。”
“大错特错。”
钟天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个几个人确实是非常可恶,但是法律已经对他们惩罚过了,他们也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了,或许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重新做人了呢?”
“唉...这人嘛,总是会犯错误的一种生物。”
钟天正叹息了一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因为他发现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有些东西。
如果难以释怀,那真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情了。
但你要说这个难以释怀的人错了嘛?
那肯定也未必。
“算了,不说了,没意思。”
啊香摇了摇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拿着整理好的材料就往出走:“那我先去李队长那边汇报情况了。”
“妥。”
钟天正应了一声,深呼吸一口,捏着眉心坐在了座位,他摸出香烟来给自己点,静静的抽着。
脑海里。
却一直回想着邹泽询刚才的那番话。
“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邹泽询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如同在耳边回响着,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怨毒以及愤怒,愤怒当中,还夹杂着满满的迫切。
或许。
一直以来忍气吞声的邹泽询,在得知真相以后,彻底爆发开来,那点最后的忍耐消失殆尽。
原本是因为他自己心理扭曲造成现在杀害黄珊珊的局面,再次变得扩大了起来。
邹泽询在知道黄珊珊到死之前,还一直对自己保留着那点美好,所以这个时候的他的心态再次爆炸。
他把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局面全部归咎于李长远的身了。
邹泽询认为:
只要没有李长远这件事,只要李长远那天晚没有对黄珊珊下手,那么他也不会跟黄珊珊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人的一生中会发生很多事情,每一件事的结局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有些人一旦因为别人的干预以后,可能心态就出现了变化,再加自身的遭遇,偏执极端也是很常见的。
这种心理变化,在邹泽询心里发生改变并不难,对于原本就已经非常偏执的他来说,他会找尽一切办法去寻找发生这一切的源头。
“唉...”
钟天正裹了口香烟,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邹泽询刚才的那番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说只是他怒火攻心下说出来的气话?
如果是意有所指。
他有同伙的情况下,他的同伙是谁?
他那个十年好友的室友?
未必。
然而,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得凶手第二人呀,那么邹泽询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天正深呼吸一口,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门口。
啊香敲了敲门,倚靠在门口:“李队长叫你。”
“好。”
钟天正点了点头,把手指的烟头掐灭。
李队长办公室。
“阿正啊!”
李队长招呼着钟天正坐下,拿出早分配好的一次性杯子,杯子里面分装着配好的枸杞跟菊花,来到饮水机前装开水,当到钟天正面前:“辛苦了,喝茶。”
“冷水就可以。”
钟天正还真有点口渴:“这玩意,我不爱喝的。”
“你看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男人,养生嘛,正常。”
李队长一副你不要隐瞒了的表情,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啊香刚才跟我汇报了黄珊珊那个案子,你是怎么看的?”
“我现在还不大怎么确定。”
钟天正摇了摇头,如实说到:“我也猜不准。”
李队长下了定论:“这样吧,这个案子既然都已经收尾了,那么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吧,跟一下这几个人好吧。”
“好。”
钟天正起身:“那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嗯。”
李队长点了点头:“对了,把你的茶端走,别矜持。”
“...”
钟天正瞬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