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达林升格之链第一升格者努洛卡在斯雷恩的居所昏暗封闭,温润而潮湿。阳光只能透过一扇很小的窗户进入房间,房间内即使在白天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努洛卡正坐在其房间里唯一的一把带扶手的,朴实无华的黑色石椅。他没有身着铠甲,手无利刃,只披着一件轻薄的灰色长袍,看去毫无防备。黑色的血液正从努洛卡垂下的一只手臂不停地滴落。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浸润了长袍的袖子,从最长的那一根手指落下,直到其脚下铺着的白色沙砾被血液染成紫黑色都似乎未曾察觉。
“黑暗圣堂武士。我想知道,你们的主人是否能抵达斯雷恩,助我赢得与马拉什的拉克希尔仪式,只要能让塔达林摆脱埃蒙的奴役获得自由,我愿意带领塔达林加入黑暗帝国。”努洛卡生硬地说。
就在昨夜,也就是努洛卡今天找来吉拉娜的前夜,他深入虚空探知埃蒙的思维却发现了塔达林升格的真相。埃蒙承诺的升格不过是谎言,塔达林永远也不会得到飞升,因为埃蒙居然认为,死亡即是飞升。
在努洛卡幼年的时候,他曾经在手臂镌刻埃蒙的圣言:“竭力服侍,统御万物。飞升之日,堕落的轮回将终结。飞升之日,汝等将飞升而起,逾越众生。飞升而起,永无止息。永不餍足。不升即堕,永世堕灭。”
今天他则用光刃把那块镌刻着埃蒙圣言的皮肤整块剜了下来,这就是他手臂还在滴血的原因。被埃蒙欺骗的愤怒改过了身体的伤痛,现在,他只想对埃蒙复仇。
拉克希尔仪式的敕令“犯取进,抑或败于其下。”其实是被历任高阶领主和如今的高阶领主马拉什扭曲了,埃蒙真正想表达的,应该是“犯取进,抑或死而飞升。”
塔达林们在斯雷恩的飞升巨坑自相残杀,居然只有败亡者才能赢来飞升。埃蒙承诺,在轮回的终结之日到来时所有塔达林都将迎来飞升。那是自然的,末日来了,所有人都会死,包括塔达林。
死亡,就是飞升。
斯雷恩的飞升巨坑实际应该被叫做死亡巨坑,真是莫大的讽刺。
“如果不是你的言辞与欧雷加大人的预言相吻合,我真不敢相信斯雷恩的第一升格者竟然向黑暗帝国请求援助。”朦胧的黑暗中,一个听不出来感情的声音传来。
“你的废话太多了,奈拉齐姆。我只要你的答复,欧雷加来还是不来。黑暗圣堂武士不过是躲藏在阴影中的鼠辈,你们的力量微不足道,只有欧雷加是个例外,他的力量绝对要强于马拉什。”努洛卡冷地说。
得知真相以后,想要复仇的努洛卡知道,他复仇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埃蒙。飞升之日,就是他弑杀埃蒙,弑神复仇之时。而在复仇之前,努洛卡必须发动一场与马拉什的拉克希尔仪式,并且战胜他夺得高阶领主之位掌控塔达林,这样才拥有对抗埃蒙的力量。
马拉什作为现任高阶领主,当然比努洛卡要强不少,但在拉克希尔仪式中盟友的幽能支持能很好的弥补实力的差距。只要他的盟友比马拉什的强,哪怕只是强一些,能够牵制住马拉什的盟友,那努洛卡就有取胜的信心。
在塔达林内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第三升格者泽尼希和以狡猾著称的第二升格者古拉基都是鼠目寸光之辈,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在拉克希尔中站边实力更强的马拉什。
最好的情况是所有人都不选择参战,尽管那会使得这场拉克希尔仪式变得艰难起来,但无疑能除去许多无法控制的变数,省去计算得失的考量,可第二和第三升格者为了确保自己能更进一步想必还是会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