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牛录的三百鞑子兵,再次像之前的那数十个鞑子兵前锋一样,在一阵硝烟弥漫的枪声之间,瞬间又被一百五十支怒射的新式火铳枪团灭。
而且,绝大多数的鞑子兵,还是那种大大地瞪着一双死不瞑目而又难以置信的眼睛,击毙在地,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这一次,就连陈家财都有些不相信,在看到面前之敌,再也没有一个站着或活着的鞑子兵后,也跟着许多火铳手一样,每个人都忍不住抱着自己手里的这把给了他们太多震撼的神枪,下端详着,有的又是亲又是抱,有的则是直接撕下自己的袖子或者衣角,在自己的火铳枪,又是擦又是抹。
并且,几乎每个人说出来的话,仿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俺的娘也,出征前,伯爷一再对俺们说,这是神奇公子的神枪,知道它的厉害,没想到它竟然是真的这么厉害!”
“可不是吗?别说这地被打死的狗鞑子,就连我自己抱着自己的这把神枪,都有些害怕起来。”
“没错,俺跟你一模一样,明明知道这手里的枪就是俺自己的,可现在即使抱在自己手,俺对它也忽然有了一种敬若神明的膜拜!”
陈家财因为自己是都尉,掌管着一支兵马的走向和生死。
所以,很多时候,他很少参与底下的士卒七嘴八舌的嚼舌根子。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忍耐住,点头忽然插话道:
“弟兄们,这神枪的确是知道它厉害,没想到它这样厉害!”
“你们都一个个睁大眼睛,好生瞧瞧被咱们打死的这些狗鞑子,看看他们的死法,全部都是一枪毙命。”
“哪里像以前咱们阵拼刀枪时的那样,枪刺刀砍,有时候杀一个人,身都捅出几个大窟窿来,也不见他咽气,杀了另外几个敌人,回头再看,他还瞪着两眼盯着你看。”
“直娘贼,一场仗下来? 好几天晚睡觉? 只要闭眼睛,就是那些怎么也不可马咽气的狗日眼睛? 每日都他娘的做恶梦!”
“哪像现在咱们有了这样的神枪,几乎个个都是一枪毙命。”
“啥也别说了? 就冲今日这一战,以后,但凡是遇见新兵营任何一个人,不管咱们认识不认识的,他娘的千万要给老子记住,能绕着走的就别冒头,能别碰的最好一辈子别在战场碰见他们!”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可不是嘛? 家财哥儿算是说到咱们这些难兄难弟的心窝里去了。以后咱们还真的是要见着人家新兵营,管他是谁,能躲着便躲着。”
“万一躲不开,咱们不还有笑脸不是?新兵营看着也都是咱们大明自己人,伸手不到笑脸人,这总能行吧!”
却说远远盯着陈家财他们行动的方碰山连,看到陈家财这支火铳队,凭借着手中自家将军给他们的新式火铳? 一通轻松的攒射,竟然又毫无悬念地将一支牛录鞑子兵给收拾了,不觉也是个个瞪眼道:
“我的娘呀,怪不得咱们将军一再叮嘱,咱们手里的这种神枪,万万不可落到敌人手中。”
“你们瞧瞧,刚才他们这两下子,跟咱们打敌人时有什么两样,嘁哩喀喳,去一通攒射,轻轻松松就将敌人给收拾了!”
“照这般看来,咱们以后还真不能像将军说的那样,任何时候都不能夜郎自大,即便咱们现在保持着无敌状态!”
正说着,忽然有一声质疑冒了出来:
“唉,早知如此,咱们将军就不该将神枪拿出来给他们,也不知将军是咋想的?”
“照现在这种情形,这种无敌的神枪,原本就只该咱们自己人自己使唤。给了别人,这以后岂不是要教会了徒弟打死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