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山野村夫,粗鄙之人!”卜海淡淡道。
波洪他们气炸了肺。
但管亥已经危在旦夕。
波洪急忙道:“是是,军师您不粗鄙,您细,您快说什么故事?”
卜海摸了摸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子,淡然道:“这个故事就是司马光砸缸!”
“司马缸砸缸!”
“呸,是司马光,光!”卜海鄙视道。
波洪他们对视一眼。心想司马光是谁,他为什么要砸缸?
缸是很贵的,一般人家几代人就用一口。
“司马光怎么了?”波洪不解,跟现在这个情况又有什么关系?
随后。
咣当。
管亥解脱了,他的体质是很好的,解脱的及时,因此并没有迷糊。
但也因此十分愤怒,喝道:“卜海,你们这是什么狗屁仪式?用缸把我套住,又砸的四分五裂,难道是岁岁平安?”
卜海他们对视一眼。
这种情况还仪式呢?
岁岁平安,真是好寓意,亏大帅您这脑袋能想出来。
噗,笑了。
显然,这很管大帅。
他就是这么一个直爽的汉子。
卜海他们也直爽了起来。
“不瞒大帅你说,我们已经投降大公子了。”
“!!!”管亥。
他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绳索,还有四周四分五裂的瓮缸残片。
恍然大悟后,脸色一片苍白起来。
此时此刻,青州黄巾因为粮食问题,已经彻底分裂了,从统一,成为了几十个各自为战的山寨。
虽然管亥的部众依旧是最多,还是压倒性的优势,但管亥没有粮食,眼瞅着就要饿死。
若是管亥去进攻各山,山外袁军随便排进来一支军队,管亥就是灭亡。
管亥不怕死,但有人怕死。
不过话说回来,卜海他们作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是很无奈的。
不到走投无路,谁又愿意投降呢?
管亥紧跟着愤怒了,“可恶,卜海,你刚才说骨气,你的骨气呢?来人,来人!”
一群护卫冲了进来。
管亥喊道:“别管我的生死,把他们全都杀掉!”
护卫虽然得到了确切的命令,但面对现在这个极端的情况,作为基层的他们,有些踌躇不前,也是可以理解的。
卜海立刻对这些护卫们说道:“大公子义薄云天,天命所归。”
“而管亥呢?已经十几年了,他依旧执迷不悟,逆天而行。”
“我黄巾虽然是山贼,但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是男人,就要追随真正的英雄。这不是没有骨气,反而是很有骨气的决定。”
“你们说呢?”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是山贼,但并不想子孙后代都当山贼。
更何况,管亥的小命在军师手中。
管亥要是死了,他们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了。
渐渐兵器扔了一地。
就在这一天下午。
袁谭来了。
来到了黄巾总寨,也就是管亥这里。
数万黄巾军士兵,从山脚下开始一直到山顶,站满了每一个地方。
他们全部手拿兵器,这让整个大山充满了肃杀之气。
就在这个情况下,袁谭大步走来。
龙行虎步。
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黄巾军士兵尽皆扔了兵器,纳头便拜。
在经历十几年的斗争后,终于一位来自山外的豪杰,收服了这大山里面几十万黄巾人。
黄巾人于这最耻辱的一刻,反倒没有多少沮丧,好像还有很多如释重负。
如果真要投降的话,投降袁家,是最容易接受的。
更何况来受降的还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豪杰,袁家长公子袁谭。
赵云他们跟在袁谭后面,此刻这些旷古烁今的名将们,个个意气风发。
不战屈人之兵。
没有发动一次战役,就收降了十万黄巾,和几十万黄巾百姓。
这是何等的豪迈?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乃至于追随的脚步都有些飘了。
“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