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倾寒一声唿哨,林中顿时传来两声马儿的嘶鸣,玉兰白龙马和烈影从林中狂奔着冲出。
岳倾寒将关力扔在烈影的背,命令梅一看着点儿,就抱着几乎昏迷的百里燕了玉兰白龙马的背。
“走!”岳倾寒一声轻喝,玉兰白龙马和烈影飞奔而去,梅一等暗卫迅速消失在林中的阴影中,唯有梅一跟在了烈影的身边。
玉兰白龙马和烈影不愧是宝马,在这种虽然不算特别陡峭,但也是山区的地形还能如电飞驰,很快就甩开了关力那批暗卫。
一行人很快冲出山区,来到了官道旁那片树林中的小河边,这里是游,水质清澈,河边还有一块平整的巨石。
岳倾寒翻身下马,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百里燕放到河边,目光带着警告地朝周围扫了一眼,淡淡道:“都别往这边看!”
说着,岳倾寒撕开百里燕的衣服,用河水给她细细地清洗伤口。
待清洗完,岳倾寒将百里燕抱到一旁的巨石,从玉兰白龙马身的包袱里取出伤药和纱布给百里燕药包扎。
好在皇家出品的秘药功效非凡,若不然,就岳倾寒这种处理方法,非得感染不可。
处理好百里燕的伤势,岳倾寒将关力绑在烈影,顺便给他喂了点儿迷药,让他晕的更久一些,然后就带人离开了原地,朝淮阳城赶去。
迎面正遇到岳任广派过来的暗卫,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却还是晚了一步,架打完了他们才到。
见到他们,岳倾寒直接将关力交给了其中的暗卫头领,淡淡道:“将此人交给皇伯父,是非如何,自然知晓。”
说完这句话,她多一个字都没问,径直离开。
一日后,淮阳城,地窖内。
岳任广看着躺在自己面前昏迷不醒的关力,还有什么好问的?镇北将军府是谁的人,他能不知道吗?
“唉。”岳任广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他就交给你们了,务必挖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是!”
“凰歌现在住在哪?朕想要去见她。”岳任广又道。
“在淮阳客栈甲字三号院。”暗卫答道。
岳任广起身,淡淡道:“带我去吧!”
“是!”
……
一个时辰后,岳任广“独身”一人来到了淮阳客栈甲字三号院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后,“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朴素,容貌清秀的小丫头打开院门探出头来。
“您有什么事情吗?”小丫头有些怯怯的,没办法,岳任广身属于位者的气势太吓人了。
岳任广温和地笑了笑,道:“请问这里是否住着两名年轻的姑娘?”
小姑娘顿时警惕起来,问道:“您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
岳任广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找错,笑道:“还请通报一下,就说京城的朋友来找,我姓任,叫任广。”
小丫头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道:“好,您稍等。”
“好。”岳任广点头。
小丫头关院门,转身进了主屋。
这个小丫头名为小花,是岳倾寒觉得自己一个人照顾百里燕照顾不过来,而且,她不怎么会做饭,这才临时找来帮着干活的。
“小姐,门外来了一位大叔,说是京城来的朋友,叫任广,想要见你。”小花对岳倾寒道。
岳倾寒嘴角一抽,冷冷道:“告诉他,我朋友受伤昏迷了,在我朋友醒过来之前,我没空见他。”
现在出来了,早干嘛去了?岳倾寒承认自己这是持宠而娇,但百里燕重伤是真的,这口气她非得出了不可。
小花也不多嘴,只点头道:“是,小姐。”
院门打开,小花对门外的岳任广道:“抱歉这位先生,我家小姐说,她的朋友受伤昏迷了,在那位朋友醒过来之前她没时间见您。”
岳任广:……苦也!
岳倾寒足足晾了岳任广三天才见他,这还是因为燕子没事,若是燕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岳任广了,叫你没事玩失踪!
两人见面之后将事情说开,岳倾寒带着岳任广回到南陆都城,点兵三十万,直奔北岳。
有岳任广在,一路的城池自然不会阻拦,一路前行,大军直达北岳都城的门户龙口关,称为“龙口”,可见其意义。
此关位于五十丈高的高山之,两侧是悬崖,只有前后两条山路可以通行,可谓是易守难攻。
守此关的正是镇北将军,他带领十万镇北军守在这里,谎称岳任广是冒充的,岳倾寒意图不轨,死守不出。
结果,岳倾寒用实力证明了何为战神!
不过三日时间,岳倾寒带兵杀入龙口关,将镇北军杀得大败,镇北将军带着残部狼狈逃回北岳都城。
岳倾寒丝毫没有休息,带着兵马追着镇北将军的屁股一阵掩杀,一直追到了北岳都城之下。
岳倾舟同样以岳任广是假,岳倾寒图谋不轨,想要谋取皇位为由拒不开城门,并称岳倾寒软禁了岳任广,让她交出岳任广。
岳倾寒根本不理,直接下令攻城。
攻城第二日,北岳国大公主岳倾婉趁岳倾舟不备打开了城门,迎请岳倾寒大军进入了皇城。
岳倾舟被擒,岳任广依旧是心软,没有杀他,而是赐下黄金千两,将他贬为百姓,送出了京城。
至此,天下真正一统,岳任广当了天下共主,北岳国也改名为“岳”。
而岳倾婉以救驾之功换得朝听证的机会,众文官反对,无非又是女子不能如何如何的说辞。
岳任广一力镇压,文官之首的梁庸闭口不言,加岳倾寒有意无意的支持,这些文官闹腾一阵也就歇了。
岳国平定天下后第三年,老丞相梁庸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命人将他带到原来南陆和北岳的交界处,大笑三声,含笑而逝。
第十年,老国公百里沙辞世,走时满城皆哀,岳任广满头白发却亲自哀悼,百里燕哭晕在灵堂。
同年,岳任广身体日渐虚弱,太医让他不要太过操劳,他自己也不愿意在当这个皇帝,决定将皇位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