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北岳军会拿着大量的干柴到南陆军营门前纵火?若真是那般,南陆留守的军士为什么不阻止呢?
所以,楚耀兴的话几乎没什么效果,南陆军士大多陷入了迷茫和绝望当中,有几个连手中的武器都下意识放下了。
趁此机会,北岳军杀城头,常青命令在先,有不少北岳军士都冲向了城门处,希望可以抢到关闭城门的功劳。
楚耀兴心中焦急,虚晃一剑逼退常青,转身就朝已经登城墙的北岳军杀去,眨眼间连杀数人。
常青岂会容他这么击杀北岳的军士,连忙在后追赶。
可是楚耀兴却根本就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斩杀那些冲向城门处的北岳兵士。
一时间倒是让他连斩数人,拖延了不少关城门的时间。
可城墙的地方就那么大,无论楚耀兴如何躲避还是被常青逼在了角落处。
楚耀兴知道事不可为,也不强求,再次和常青交起手来。
却也是多亏了楚耀兴的拖延,夏蛮终于是在城门关闭前冲出了林兴城,否则,他是绝对逃不了的。
林兴城外。
百里燕、陈松还在和陆平风、刘成二人交手,四人酣战良久,都是累得不轻,却也无人退后。
直到南陆军的军营燃起了大火,陆平风和刘成才终于变了脸色。
百里燕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吗?那是你们南陆军粮草燃起的火焰,也是我们北岳军胜利的火焰,陆平风,无论你多么努力,你南陆,必败无疑!”
陆平风闻听此言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怒火,喝道:“北岳竟然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百里燕奋起一刀将陆平风劈退一丈多远,才冷笑道:“战场之,阴谋阳谋皆可用,你们南陆不还是用了我们北岳的叛徒才攻入了林兴城,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用了北岳的叛徒?”陆平风一愣。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为了躲避北岳莫云楼查探,他和刘成是秘密赶来林兴城的,除了各自的爹娘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自然也就没有人跟他们递送前线的消息。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刚到南陆军营就发现林兴城被攻破了,原来是因为林兴城内出了内奸,里应外合。
而如今看这架势,怕是那内奸早被识破,或者说那内奸本就是北岳扔出来的鱼饵,为的就是掉到南陆这条大鱼。
陆平风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心中有底,喝道:“你北岳留不住人心,才导致有人背叛北岳,与我南陆有何关系?!”
百里燕冷冷道:“这不是与谁有关的问题,而是,这本就是一场相互算计、用兵的战争,你南陆的夏蛮输了我北岳副帅一筹,所以你们败了,败就是败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借口!”
陆平风哑口无言,还真是这么回事。
恰在此时,夏蛮从林兴城中逃了出来。
陆平风余光瞥到,哪还顾得百里燕,当即朝那边大声喊道:“夏蛮将军,陆平风在此!”
夏蛮此刻已经有些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他看了陆平风一眼,用足了全身的力气,道:“三殿下,撤!”
陆平风看出了他的不对,眼神在他的身一转,立即看到了插在他胸口处的一点寒光,看不出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陆第一猛将受伤了?陆平风一凛,心中惊骇,大声道:“夏蛮将军你先走,我和刘成抵挡一阵就去追你!”
夏蛮看了看百里燕和陈松,叹了口气,道:“二位将军切莫恋战,北岳副帅岳倾寒马就到,她的战力太强,夏某也不是她的对手,两位将军切莫冲动与之对敌!”
陆平风和刘成的脸色都是一变,夏蛮都不是对手,那战力要强到什么地步,简直是难以想象,神吗?
陆平风道:“将军放心,我等必不恋战!”
夏蛮这才放心,带着南陆残兵催马离开。
城墙。
楚耀兴已然被常青和众多北岳兵士堵在了城墙边,从三面袭来的攻击让他根本无法应对,身已有多处受伤。
楚耀兴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要么被杀要么被俘,干脆一咬牙,双腿用力,一下越到了城墙的垛口。
众北岳军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楚耀兴已然向后一跃,直接跳下了林兴城的城墙。
林兴城的城墙不过两丈,楚耀兴落地时连用三次后滚翻,滚落到了护城河中,并未有什么损伤。
常青叹息一声,他手若是有大刀,定然不会让楚耀兴逃脱,奈何如今手中只有一柄三尺青锋,够不到啊!
常青再次叹息了声,对城墙剩下的南陆兵士道:“楚耀兴已然跳城逃走,尔等还不投降?真想死在这里吗?”
南路兵士们本就不想打了,如今听到常青的话,有不少人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更有人直接就跪在了地。
常青对身边的一名亲兵道:“你处理这里的事情,我要下场支援徐瑶将军。”
那亲兵的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八卦,面却是十足的严肃,道:“是,将军!”
常青微微颔首,快步朝城下走去。
城墙下方,陆平风和刘成见夏蛮已经跑出很远了,两人连忙虚晃几招,拨马就朝夏蛮的方向追了过去。
百里燕和陈松不敢轻易去追,只好勒住战马停在原地,见到有南陆兵士从林兴城内逃出就补一下,也杀了不少。
恰在此时岳倾寒带着北岳兵士冲了出来,见到她们,当即道:“燕子,陈将军,你们速速随我追杀南陆军!”
百里燕和陈松闻言大喜,当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