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手中不光有姬南梦的剑符,还有独孤胜魔的剑符,同为十二阶大尊者,剑符的威力都差不多。
月倾寒给王宗和林阅朗传音,让他们稍微靠后一点,她来破阵。
王宗和林阅朗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御使着飞舟朝后方退去。
月倾寒见他们退出去的距离足够远了,便翻手取出了独孤胜魔给她的见面礼,一块剑符。
月倾寒举起剑符,对着前方不远的大阵边缘,一把捏碎了玉符。
巨大的金色剑气喷薄而出,好似连接了飞舟和阴牢阵的边缘,好似一把开天的巨剑,将这片空间整个斩碎,裹挟着空间裂缝和五颜六色的空间乱流斩在了阴牢阵之。
王宗站在飞舟的舟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就是天风界的实力吗?
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击并非是月倾寒施展的,而是她捏碎了什么,想来是符箓之类的东西。
这就说明,天风界有人可以制造这种符箓,而月倾寒身也肯定不止一个,否则,谁会把这种保命之物用在一个困阵?
千岁的王老爷子感受到了如同年轻时的,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那种,纵横天下快意恩仇的日子,他,真的,很向往!
他想去天风界,很想很想,在孟林大陆,固然谁也不敢惹他,但是,太过寂寞,也看不到希望。
而林阅朗,整个人都已经看傻了,他深切的意识到,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和玉剑阁合作,此等实力,何其可怕?若是对这道攻击,天境武者又如何?不过蝼蚁而已。
不光是他们,站在月倾寒身后的商镜圆、明叶和叶临风也都看傻了眼,这这这,这是什么可怕的威力!
叶老狐狸更是心中暗喜,他果然没跟错人,这块玉符的威力,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玉剑阁的底蕴,底蕴这个东西,直接代表了实力!
“轰隆!”巨大的剑气斩在了阴牢阵之,“咔!”九道破碎声几乎合成了一道,九个阴牢阵于刹那间破碎。
月倾寒淡淡道:“飞舟启程。”
阵法破碎的瞬间,在某处充满了死亡和阴冷气息的地方。
“噗!”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一口鲜血喷在了地,身体朝一边歪倒,面色变得更白,在这满是死气的地方,当真如同活鬼一般。
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大惊,连忙扶住他,那男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喷血的男子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极为阴冷,冷冷道:“月倾寒一击碎了我的九重阴牢阵,我受到了阵法反噬。”
“怎么可能?”那女子惊呼,“九重阴牢阵即便是七阶以的尊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开,她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到一击击破的!”
“咳咳。”喷血男子咳嗽了几声,才咬牙切齿道,“应是使用了十二阶大尊者的符箓,你别忘了她的师父是谁?姬南梦,天风界首个十三阶大尊者!”
男子和女子的面色都变了,男子道:“那我们怎么办?阴牢阵被破,月倾寒不用五日就能到达江峰城,到时,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喷血男子微微沉吟,冷笑道:“没办法,这一劫,我们是躲不过去了,既然躲不过,我们就面对好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万一,”他顿了顿,咧嘴一笑,眼中杀机一闪,“万一能将月倾寒留在这里,也是大功一件!”
那一男一女听了,也都面露狠厉之色,郑重点头,阴鬼族没有孬种,他们不介意拉着月倾寒一起死!
与此同时,原灵界,混沌山。
雪月冷一把推开面前的院门走了进去。
小院内好似凡间的农家小院,瓦房、石桌石椅、垂杨柳,两侧还种着一些蔬菜,垂杨柳边放着一个躺椅,躺椅躺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下身穿着一条到膝的宽大短裤,身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件灰色的衣服,袒胸露腹,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在那里仰头喝酒,一副悠闲自得。
听到院门想,男子依旧喝酒,只是斜了斜眼睛,待看到来人是雪月冷,而且,这人还冷着一张死人脸的时候,就是一个哆嗦。
这一哆嗦,男子手中的酒葫芦一歪,一口酒全倒进了脖颈子里,男子忍不住惨叫一声,“啊!我的酒啊!”他哀嚎着,满脸肉痛之色,“这可是我酿了整整十万年的好酒,每一口都珍贵无比,雪月冷你陪我!你陪我!”
雪月冷理也不理,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他,凉凉道:“孟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男子,也就是孟林,听到这话不禁面露迷茫之色,道:“什么事情,我没忘什么事情啊?哎不对!”他瞪眼,伸手怒指着雪月冷,“我说雪月冷,我告诉你,你别想转移话题,今天我这酒,你必须赔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雪月冷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院外走去,冷冷道:“好,我会让我师父来找你谈我小师妹的事情,随便赔你的酒!”
孟林听到“小师妹”三个字就是一个激灵,连忙跳起来,一个闪身来到雪月冷的面前,绵连赔笑道:“嘿嘿,那个,雪师兄,是小弟不对,小弟给您赔罪,赔罪还不行吗?您看,”他摊摊手,一脸的苦瓜相,“这事儿就不用惊动伊师叔了吧?”
雪月冷冷冷地看着他,但眼底深处已然有了淡淡的笑意,道:“那你告诉我,我小师妹回家的路你可安排好了?”
孟林面色一僵,连忙伸手拉住雪月冷的手臂往院子里走,边走边道:“哎呀,这个好说,好说,我这就安排,安排,您看行不?”
雪月冷冷笑一声,道:“你将我小师妹忘在孟林界二十年,想就这么算了,你觉得可能吗?”
孟林的脸色更苦了,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对,当日雪月冷和他说这事儿的时候他正在喝酒,想着喝完这壶酒就安排,结果喝完了一壶还想喝另一壶,一壶接一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人家找门来,他除了赔笑认怂还能如何?若是真把人家惹毛了,去找伊师叔,他可就完蛋了。
孟林将雪月冷拉到桌边坐好,殷勤地给他倒一杯酒,笑道:“那,雪师兄想要小弟如何赔偿?”
雪月冷看了他一眼,道:“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我师父,她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强调了满意两个字。
孟林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他想了想,道:“那这样,雪师兄,您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