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充满着腥臭味的大嘴,心中默默的念着,3,还有15厘米,2,还有10厘米。
1!那张大嘴距离她的头颅已只有5厘米,就是现在,月汐在心中喊出了那几个字:大火球术!
刹那间,一个红彤彤的大火球就那么突兀的,凭空出现在了月汐的面前,四分之一在狼嘴外,而另外的四分之三,却在狼口之内,然后,火球飞速地撞入了头狼的口腔!
“轰!”头狼在一瞬间整个燃烧了起来,炽烈的火焰将它完全吞没,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声,就化为了灰烬。
“你杀死了变异头狼,积分加500。获得E级支线勋章一枚,低级爆发药剂一份。”
“咳!”月汐咳出一口鲜血,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她不知道那个E级支线勋章和低级爆发药剂是干嘛用的,但她知道500积分是干嘛用的。
月汐的笑意还没有收起,就听到了又一声系统提示音:“你杀死了变异野狼,积分加100。”
月汐的嘴角翘地更高了,这应该是被她差点儿腰斩的那头野狼死了,只是杀死了两匹野狼,就获得了600积分,当真是危险越大奖励越大。
“小姑娘!”一声呼喊打断了月汐的思绪,那个中年大叔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满脸焦急地道,“小姑娘,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不……”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月汐,指着她的身体,“你、你这是……”
月汐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顺着大叔所指的方向低头一看,不由无语……
只见,她那套黑色劲装已经被烧成灰了,露在外面的,是一身在黑夜里金灿灿、亮闪闪耀人眼的贴身软甲……
这时跑在后面的几名村民和那名护卫也到了。
那护卫明显是见过世面的,看到月汐身的软甲也只是目露羡慕之色,并未有其它情绪。
可那几个村民却是看傻了眼,这可是金子做的衣服啊!有几个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中年大叔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横着跨出一步挡住了几名村民的视线,冷冷道:“他娘的,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记住了,这小姑娘不是我们村的,却为了我们村子和野狼战斗,还杀了头狼,但凡你们还他娘的是个人,就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谁要是敢乱打主意,老子扒了他的皮!”
这位中年大叔在村中应是极有地位的,那几个村民都有些怕他,闻言全都低下了头,不再朝月汐这边看。
月汐嘴角微微一勾,握紧手中的墨沙刀,一咬牙,忍着背后的剧痛站了起来,道:“这是我的贴身软甲,是我的保命之物,谁要是敢动……”
她抬头看向另一边的战场,却见鲜血满地,地已经倒了十多名村民。
而那六匹野狼,虽然个个带伤,却依旧生龙活虎,左冲右突,凡是被它们碰到的村民全都倒地不起。
月汐抬起左手,“呼”的一声,一个红彤彤的火球出现在了她的掌心方,她用力一挥手。
火球好似一颗流星般划破了黑夜,准确地撞了一匹野狼,那野狼竟是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烧成了灰烬。
她淡淡道:“如同此狼!”
“你杀死了变异野狼,积分加100。”
几个村民的眼中全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就连那名护卫和中年大叔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月汐却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时间,轻灵术加持,脚下发力,忍着身的伤痛,冲向了剩余的几匹狼,这可都是积分啊!
淡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连续闪动,快成一道残影,一朵朵血花绽放,一声声悲鸣响起,一条条生命被带走,一百一百的积分落入了月汐的手中。
“噗!”月汐一刀斩飞了最后一匹野狼的头颅,脚尖一旋,一个漂亮旋身,躲过狂喷而出的狼血。
全场一片静寂!
所有村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满身狼狈却背脊挺直的姑娘,就是她,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击杀了来袭的所有野狼,救回了全村人的性命。
终于,一名村民双膝一弯跪在了地,高声呼喊道:“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好似打开了闸门,周围所有的村民,一个接一个,全都跪了下去,高声喊道:“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月汐收刀入鞘,对着这些勇敢而质朴的村民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很浅、很淡,却印在了在场所有宫家村村民的心,让他们直到生命的尽头也不曾忘记。
月汐那带着清冷却温和的声线缓缓响起,“大家不必多礼,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她再次说出了这句话,“这是吾辈习武之人该做的,”她想说吾辈军人,“今夜大战,村子损失不小,大家还是尽快处理为好,”她露出笑容,“我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是。”所有村民全都点头应下,有几个中年人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道,“大人,您快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暗伤。”
月汐微笑点头,快步朝宫淑雅家走去。
那五名护卫回过神来,连忙跟。
中年大叔看着月汐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着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小姑娘,老汉算是服了你了!”
“小汐,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宫淑雅和宮白竹就站在院门前,见月汐回来,关切地问道。
月汐微微点头,笑道:“有些严重,估计要养半个月。”
宫淑雅的脸立即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回身看向宮白竹,急急道:“爹,您快给小汐看看。”
月汐惊讶地看向宮白竹,这人,要说是个有治国安邦之才的大才她都信,可是医生,怎么看也不像啊!
宮白竹笑了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学过医,略懂一二,若是月姑娘信得过我,不妨让我看看。”
月汐了然,点头道:“那便麻烦老伯了。”
宮白竹笑道:“不麻烦,姑娘不但救了我的女儿,还救了这一村人的性命,我为你看伤,是应该的。”
月汐也不扭捏,微微点头,进了小院。
回到白天呆过的屋子,月汐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将右手放到面前的木桌,道:“请老伯为我看伤。”
宮白竹微微点头,坐到另一把椅子,将右手的食中二指搭在了月汐的手腕处,闭目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