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战过后,台下之人已经将月倾寒所在的擂台列为了禁地,无人敢去挑战。
半个时辰后,一道光柱降下,月倾寒消失不见。
月倾寒突觉眼前一黑,然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十丈方圆的圆形石台之,周围皆是虚空,不知尽头。
月倾寒抬头看了看空,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脚下的石台,却什么也没发现,无法,她只能放出一个蒲团,盘膝坐下,开始调息。
又过了一会儿,月倾寒忽有所感,睁开双眼向四周看去,却见到周围的虚空已经退去,目之所及之处,是另外的七处圆形石台,每一处石台都有一个人。
月倾寒看到了玉无缘、西雨夜和洛文生,白衣雪、鬼女和武烈却是不在其中,想必是守擂失败了。
而剩余的四人,正是月倾寒注意的那三人,容貌普通的白衣男子,华服中年人、花白头发的老者和黑衣冷漠女子。
玉无缘看到月倾寒,用力地朝她挥手,嘴巴一张一合,明显是在说着什么,月倾寒却一句也听不到。
月倾寒只能对她淡笑,指了指耳朵,摇了摇头,示意她听不到。
玉无缘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没有在说话,只对她握了握拳。
月倾寒对她微微点头。
这时,这片空间中突然想起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混沌塔九层,第九层为传承之地,前八层为考验之地,问体,问气,问魂,问心,问力,与兽斗,与人斗,而这第八层,乃是,与天斗!”
所有人都不禁回忆起了在混沌塔中经历的一切,发现确实如此,待想到这一层是与天斗,有不少人都不禁面露忧色,就连西雨夜都皱了皱眉,只有玉大小姐是一脸的兴奋。
而月倾寒,在听到这个温和女声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的眼中闪烁着震惊和希冀的光芒。
月倾寒自小淡漠,能让她变脸的事情非常少,就算是云三丫死时她也只是愤怒却不曾变色。
说起来,十四岁时登月算一次,知道风雪被采补时勉强算一次,见到问日弓弓弦时算一次,而如今,她再次变了脸色。
只因为,这道声音她无比的熟悉,如果真的是那人的话,真的是的话,月倾寒的心跳有些加速,面露激动之色,却又很快变得黯然,那怎么可能?
纠结间,听到那个女声又道:“我即将会降下天雷,天雷的威力会逐次递增,撑过天雷次数最多的人可以进入第九层接受传承。若自觉无法撑过下一道天雷,说你退出,就会被传送出混沌塔,出去前,会得到一件随即物品作为来到第八层的奖励,若是硬撑,生死不论。”
月倾寒下意识地看向玉无缘,果然看到玉大小姐双手叉腰,对着她得意地大笑,她却听不到,莫名好笑,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玉无缘看到了,明白了什么,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却越笑越觉好笑,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蓦然,八座石台方出现了八朵黑色的乌云,其内电蛇游走,轰隆作响,威势惊人。
若不是八座石台之间声音隔绝,八朵乌云的轰轰之声只闻其一,否则,一起轰轰,那声势怕是会震慑了人的心神。
月倾寒收回目光,仰头看向头顶的雷云,这混沌塔的传承她本就想要得到,如今,听到了那个女声,她更是势在必得。
“轰隆!”雷声更大。
月倾寒翻手唤出了问月剑,眸子化作了冰蓝色,周身气息引而不发,已是蓄势以待。
“轰隆!”一声乍响,一道蓝色的雷霆带着灼人的温度,带着独属于天威的气势,从天而降。
月倾寒面色平静,蓝色的雷芒映衬着她白皙的容颜略显苍白,却掩不住,她眼中的锋芒。
下一刻,问月剑举起,对着从天而降的雷霆,一斩而下!
一道白色剑气脱剑而去,迎着那道蓝色雷霆,凌天而,将那威势惊人的雷霆斩得粉碎。
“轰隆!”没有任何的停歇,第二道雷霆紧随而至。
问月剑指天,月倾寒再次挥出一道剑气。
剑气与雷霆在空中碰撞,发出轰的一声乍响,暴虐的雷霆和锋锐的剑气击爆开来,带起飓风,吹起了月倾寒一身的白衣。
乌云翻滚,电蛇肆虐,第三条雷霆劈下,劈开了雷霆与剑气交织的地带,朝月倾寒轰然劈下!
月倾寒双眼微眯,三道雷霆,第一道相当于帝阶中期一击,第二击相当于帝阶后期一击,而这一击,已经逼近帝阶后期圆满了。
思绪电转只是一瞬,月倾寒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对着空中的雷霆,挥出了第三道剑气。
“轰!”剑气与雷霆再次相撞。
“轰隆!”第四道雷霆当头劈下,带着属于帝阶后期圆满的力量!
月倾寒眸光淡淡,满月一剑瞬间出手!
白色的圆形剑气脱剑而去,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迎着雷霆向,将第三道雷霆从中间一分为二,破碎的电光好似离了树的落叶,飘散开来,很快消失不见!
黑衣女子被这一道天雷劈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一软,单膝跪地,用手中黑剑撑地才没有趴在地。
黑衣女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浑身下无一处不疼,呼吸间都带着细小的电丝,她不禁苦笑,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再撑下去,必死无疑。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其他人,尤其是洛文生、西雨夜和玉无缘,心中苦笑,差距还真是大,她仰头,喊道:“我退出。”
下一刻,白光闪过,黑衣女子消失不见。
“轰隆!”第五道雷霆劈下!
那巨大的,在蓝色中带着一丝紫色的雷霆怒吼着,咆哮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月倾寒猛然砸落!
月倾寒的面色依旧平静,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问月剑,满月一剑再次挥出!
“轰!”满月剑气与第五道雷霆相撞,双双炸裂开来,蓝色、白色、淡紫色交织成网,好似,绚烂的烟花!
花白头发的老者被劈得浑身焦黑,好似一截木桩一般一头栽倒,他强忍着从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有气无力道:“我退出。”
下一刻,白光闪过,老者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