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既然是借住在你家的,我这么空手回去,被人看到也不好看。”
“那殿下扶着扛着这些树枝吧。”
蔡长孺腰上别着四只兔子,肩上扛着一人抱的树干,少年背着树枝,二人大步流星的下了山。
回到家,放下东西,少年直接摊在地上。
蔡长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地上凉,去屋里躺着。”
少年摆摆手,“不用了,喝口水喘口气就好了。”
蔡长孺脸不红心不跳的搀着他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给他。
花小满从里屋拿着昨天剩的糖葫芦,啃着走了出来,“回来了?我也刚到家,累死我了。”
上面的糖都已经化了,粘在盘子上,糖葫芦变成了山楂串,酸的她呲牙咧嘴。
少年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你就拿个小包袱,哪里累到你了?”
花小满看了一眼双颊发红的蔡长孺,又不屑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少年,“树你没砍,一路上就拿了这么点树枝,你累了?”
少年眼珠子一转,“他把你衣裳都给了别人,我不帮他,让他一个人砍,不是给你出气?”
花小满眼珠子一瞪,“用的着你?”
“不是吧,表姐,你心疼了?”
少年一脸坏笑。
花小满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心疼个鬼,不过,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
她转头看着蔡长孺,“那些衣裳是我在玉衣阁定做的,你也在场,多少银子不用我说吧?来吧,赔给我。”
蔡长孺挠挠头,“我,我没那么多银子,我这里只有五两多点。”
“没钱还敢送小姑娘东西?你可真行!”
花小满一脸鄙视,“先给我五两,剩下的,记账。”
蔡长孺“哎”了一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银袋子递过去。
“哦,我收了。”
花小满掂了掂,“一会吃了饭,你再去一趟山上,砍些竹子,编个能放到饭屋大锅里的架子。”
“行,不过,我是先坐杂物间的门床,还是先编架子?”
花小满眨了眨眼,和他睡在一起也摸不到宝箱,有什么用?
“你先做门,抓紧的。”
蔡长孺神色一亮又一暗。
“姐,你干嘛要赶蔡大哥去住杂物间啊?你不会是因为他给了旁人衣裳,所以你不高兴吧?”
花小满瞟了他一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那些衣裳反正我穿着不合适了,我又不会针线,更不会改尺寸,爱给谁给谁,给我钱就行。”
说着,她瞟向一旁的蔡长孺,“关键你送衣裳可没经过我允许,你便只好全额赔偿给我了。”
蔡长孺干活很麻利,杂物间的门和床一下午就做好了,里面杂七杂八的工具都挪到饭屋里,窗户上再糊上宣纸,一间不大却象样的单间都干了。
没了蔡长孺打扰,花小满很快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一大早,三人便开始编架子、拌底料、烧火,轮流添柴,足足熏了两天才把熏肉腌好。
红肉紧实,白肉透亮。
花小满两日没见笑容的脸终于笑了,“就这成色,一会儿用这个给你们蒸个豆腐,那绝对能卖个好价格。”
只是等他们借了牛车,兴冲冲往镇上去卖熏肉的时候,才发现,镇上的大街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卖熏肉?
前天,她来看的时候,明明还一个人都没卖熏肉呀,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