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祖母,我觉得我认识昨夜那个贼,我们可以报官抓她。”
“认识?”
“对!祖母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被一个乞丐抢劫?就是她,我认得她,是个五大三粗的女孩子,脸上还有道疤。”
“是她?”
贺老太太顿时一愣,接着便是暗恨,当初怎么也不该听蔡云汉的放她一马,当初就该把她乱棍打死!
这下,说给外面人听,谁会相信是个女孩子入室偷盗呢?
真是一时心软害人命啊!
眨眼便想好了对策,对花小满道,“不能报官,你一个千金小姐难道还要上公堂指证她不成?”
“我可以上公堂的,我以前就喜欢去县衙看人家审案子。”
老太太点了点她的头,“傻丫头,你现在是静怡师太的唯一的后人,是万众瞩目的贺家千金,是云汉医馆未来的掌家夫人,怎么能还和以前一样?”
“那就让她逍遥法外?”
花小满是真的想报官,只有报官才能知道蔡云汉把她弄走干嘛去了。
她还要说什么,贺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且放心,祖母自有办法找到她,
唉,那人如今在蔡云汉手里呢,她怎么可能找的到她?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老太太又招了所有知道这事的丫头过来,三令五申,昨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但凡谁说出去了便家法处置。
一切安排妥当,老太太着人请了蔡云汉过来。
一番寒暄过后,老太太斟词酌句的道,“云汉可还记得上次在巷子里抢小满钱袋子的小姑娘?”
她刻意强调了小姑娘三个字,意图很明显。
“记得。“
“当日,老身听云汉的,看在她年纪小、又是个姑娘的份上放了她一马,谁曾想,她竟然是个坏胚子,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因此惦记上了贺家的富贵!”
老太太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脸色,“昨夜,她竟然爬墙进了贺家,偷了贺家许多金银,小满的满梓苑也没在其中,被她搜刮了干净,不过,还好小满睡的熟,没被她吓到。”
顿了顿,她接着道,“这事毕竟牵扯到了小满,虽说是个女贼,也只为求财,可到底怕你多想,还是应该和你交代一声。”
这一番话说的有两个意思,一是贺家找贼了,满梓苑被偷了,好叫你知会一声,但是我外孙女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不该影响你们的婚事。
蔡云汉点头,“小满无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物,权当破财免灾。”
“正是,正是。”
老太太的目光满是赞许,“小满那傻孩子一绝醒来,心疼的不行,直说要报官呢。”
又强调了一遍,我孙女清白着呢,都不怕报官的!
“小满单纯,不知道外头闲言闲语的厉害,云汉觉得还是不要报官的好,免得有碍小满的名声。”
“正是,正是,虽说是个女贼,到底也不好听。”
老太太又强调了一遍是个女的,蔡云汉嘴角微翘,“云汉可以去看看小满吗?”
“当然可以,虽说男女大防,可你们到底已经定亲,婚期也近了,老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了。”
蔡云汉到满梓苑的时候,花小满正窝在塌上翘着二郎腿看话本子,见他进来,眼珠子转了转,没动弹。
“老夫人说你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