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所以叫石碌,是因为以前叫石绿岭,为什么叫石绿?因为石头是绿色的。为什么是绿色的呢?因为那是孔雀石,或者说,是碱式碳酸铜!
有了铜和铁矿,再加上安南的煤,完全可以让琼州府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川哥,你又流哈喇子了……”史安捅了捅张石川。
“啊,啊?有吗?”张石川胡乱擦了一把。
“嘿嘿,川哥你别说,这黎家的小姑娘确实够味儿,你看那小筒裙,下面那白嫩嫩的腿子,再说川哥也是三个奶奶都不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我懂!”赵大勇贼兮兮的笑道。
“滚!”
又走了三天,三人已经进了琼州府腹地的山区,人烟已经很稀少了。当知道了他们是去找矿的时候赵大勇和史安也都有点小兴奋,难怪张石川让他们带了那么多压缩军粮,原来是有备而来。
找矿这事儿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在迁安、在朝鲜都做过,可想在这绿树成荫的山中找矿还是头一遭。
本身张石川就不知道石碌领的具体位置,又没有详细的地图和gps之类的玩意,只能朝着大概方向碰运气了。
脚下基本上已经没有路了,三人沿着一条被黎族人称为黎母水的河谷一路往河上游向西南走去。
“那有户人家,要不要去问问路啊?或者顺便讨顿饭吃?”史安朝着半山上的一处草屋努努嘴。吃了几顿的压缩军粮三人嘴里都没什么滋味。
还没等张石川说话,赵大勇跳下马来:“老史老史!快看,鹿粪!”
“哪儿呢?我看看!”史安也跳下马来。
赵大勇捡起来一块用手捏了捏,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看得张石川一阵恶寒。
“还是软的,应该时间不长!”
史安已经开始勘察附近草木的痕迹了:“往这边走了!川哥,你乖乖的在这等着别乱走啊,我们跟上去看看,运气好的话今天晚上就有鹿肉吃了。”
“我特么又不是小孩子!”张石川也跳下马,看了看地上那一堆羊屎一样的鹿屎:“你们小心点啊,我去那所房子等你们。”
“川哥你照看着马啊,我们去了。”赵大勇和史安丢下张石川顺着踪迹就往林子里钻了进去。
“涂点风油精,不然你俩就等着喂蚊子吧!”
风油精是张石川到了海南之后苦于被蚊虫叮咬鼓捣出来的,主要是用了薄荷叶、樟树叶和迷迭香捣碎了弄成的糊糊,虽然难看了点,但是对付蚊子效果还是不错的。看着两人端着枪走远了,张石川牵着马往坡上走去。
看着房子就在不远处,可走起来就没那么近了。这种荒郊野岭的单独的小茅屋多半是黎人进山采药或者打猎时的临时休息点,不知道有没有人。
张石川牵着三匹马吭哧吭哧往坡上爬,爬到一半有些累了,索性坐在一块石头上歇会儿,任由三匹马自己溜达溜达吃点草。
就在他欣赏风景的时候突然一匹马嘶吼一声受惊一般先是前腿腾空而后又尥蹶子。这是啥情况?张石川忙起身先把旁边的两匹马拉住,那匹受惊的马蹦跳了几下之后撒腿往东边跑了。
卧槽?张石川走到方才马受惊的地方刚要看个究竟,猛地从草丛中窜出一条灰色的影子,然后张石川就觉得大腿一疼。
蛇!一条三尺多长的棕黑色有灰白方块花纹的蛇张开了嘴狠狠的咬住了张石川的大腿内侧。
张石川下意识的一把攥住了蛇的脖子,一使劲把蛇拔了下来。蛇神拼命扭动着,大嘴依旧张着,两颗长长的牙上还有血痕。
“娘的!”张石川抽出腰间的考尔特一式,把蛇头按在地上用手握着枪管把枪把当锤子用狠狠几下把舌头砸了个稀烂。
丢下还在扭动着的蛇,张石川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感觉到大腿根疼得不对劲。
身上没有刀割开裤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石川直接解开了腰上的汗巾脱了裤子,只见大腿根部两个针眼状的血洞,洞不大,但是旁边已经乌黑了。
毒蛇!张石川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自己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这荒郊野岭啊!还有那么多事儿没做,还有媳妇们,还有儿子……
吸毒!这是张石川第一个想到的念头,但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柔韧度,吸不到!好歹用汗巾把大腿根紧紧地扎上了,然后用手往外挤血,钻心的疼痛啊!
挤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效果。求救!那草屋里说不定有人,这里的山民常年和毒蛇打交道,肯定有法子解毒!
张石川穿着裤衩咬着牙站了起来,想了想又把脑袋被砸烂的蛇的尸体捡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草屋走了过去。
狭小的草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张石川头越来越晕,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板上。
“要死了吗?穿越结束了吗?可以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时代了?再见,思户金,小娥,莺儿,再见张天和,再见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