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看着安排。不过也别太着急,我还没定好第一个开发区的位置呢。二喜你准备一下,跟我去洋浦看一看!”
开发区,首先要有便利的交通,未来要能把大量的煤炭从越南搞过来,所以必须要有港口。而听陈英所说,洋浦不但是天然深水港,更重要的是,那片是不毛之地!基本不长庄家!沿海又有港口,地价便宜,这地方最合适不过了啊!
“另外,还得建一座大的船厂,可以自己造大船,能远洋的大船!”张石川看着桌的舆图不知是对葛二喜他们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船厂?远洋大船?众人都是一愣,他们知道,张石川已经有三支船队了,还要建造船厂?码头、船厂、作坊区、大批的买地计划,难道川哥真的想扎根在琼州府了?
听完了汇报又简单安排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夏道柟又找到了张石川。
“川哥,您新到任,是不是也该去拜望拜望峰?”
“啥?峰?我不是署理知府吗?哦,你说总兵李顺?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咳咳,川哥,这琼州府除了知府,还有分巡琼州道的道台卞之纶卞大人呢。”
“分巡琼州道?干什么的?”张石川又懵了,还是自己的峰?道台?原来自己在琼州府还不是官最大的,顿时整个人都
“这分巡道前身乃是前朝巡按御史,多为清流进士担任,乃是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的派出机构……”夏道柟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张石川这才明白,原来这分巡道说白了就是监察部门,属于纪委那一系列的,但是多少又有点实权,属于中央拍下来的官,和地方官知府的权限又有点重合。
张石川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这还想着在琼州府没说没管可以想干啥就干啥呢,结果冒出个纪检委来!
张石川当然不会做什么以权谋钱、压榨百姓勒索官吏的事儿,他实在不差那点钱。问题是他要在琼州府进行的一系列改革肯定会识破惊天!
有很多的计划根本不会被这个时代所接受,如果天天有这么个分巡道的道台老爷天天盯着自己给自己穿小鞋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这个卞……卞啥玩意?”
“卞之纶。”
“卞之纶是个什么样的人?”
“卞之纶乃是奉天正白旗人,监生,五十五年任分巡琼州道。我听闻卞大人到任两年倒也四平八稳,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可和琼州任知府以及州府并绿营下相处得也都融洽,倒是个随和的人,又喜欢收集一些奇珍异宝……”夏道柟笑眯眯的说道。
按:按照八旗通志初集卞三元传的记载,卞之纶的祖卞三元是镶红旗汉军,但是乾隆琼州府志写的卞之纶却是奉天正白旗人,卞之纶的资料实在不多,就不细考了,这里按正白旗写了。
“明白了,一千两够不够?”张石川一拍大腿。
不就是个贪官吗!还特么是个汉军旗的贪官。满八旗和蒙古八旗肯定不会出来个姓卞的。不过贪官好说,只要他敢收,张石川就敢送!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人家本来就是监察的,又是旗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张石川的意思很简单,先送一千两当敲门砖,试试这家伙的胃口,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对自己将要做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日后再给他点甜头也无所谓。
反正按照他的发展思路,就像在唐山镇一样,那些百姓能得到实惠,而最大的赢家永远是他这个大地主兼大资本家兼大商家。
“咳咳,川哥果然出手不凡。尽够了……”夏道柟虽然习惯了张石川的直来直去,也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虽然卞之纶是汉军旗的人,又是道台,但是只要在京师门路稍微硬一点的旗人谁会被外派到琼州府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整个琼州府一年的赋税全加在一起才八万多两银子,张石川这一出手就是一千两,实在是不少了。
而且这年头下级给级送礼送银子早就是约定俗成的了,冬天有碳敬,夏天有冰敬,每年还有三节两寿都要送礼。
清朝雍正设置养廉银之前,一品大员的俸禄才是每年一百八十两银子外加一百八十斛禄米,这点银子够干啥?不自己收点火耗再让下级送一点,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小林子,你去准备准备吧,咱们明儿行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