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见不惯马栏出现未成年。
老油条们知道在马栏工作为的是什么,但未成年懂吗?
很多可能是被一个明星梦,或者被某个马夫用感情骗来的,而这些马夫,为了让这些小姐姐赚钱,会使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将她们培养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这位阿sir好威!好喜欢”此刻披着风衣的小姐姐,脸霞上浮现一抹潮红,含羞的地下头。
“把人带回警署。”
梁立波打手一挥,他清楚被抓回警署,和联胜的高佬仲一定是热锅上的蚂蚁,而高佬仲则在他,接下来的计划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长官!”
在场的探员将抬出房间,而每个房间的小姐姐、女票客们,以及马栏的马仔们则被警方用一早准备好的尼龙绳捆住双手,并带上黑色头套分别押上警车。
这一刻,油麻地街道上,出现一幕幕警队扫黄场面。
“咔嚓!咔嚓!”
闻讯赶来的记者们,举着相机,貌似胶卷不要钱的一顿猛拍,同时还有一位记者,给帅气的梁立波来了好几个特写镜头。
没错,记者都想好了封面标题。
警方连续几天的行动,让港岛污浊的风气,吹来一股清风。
在扫和联胜场子的同时,分区警署的伙计们,顺带也扫了其它社团场子,可以说,此刻整个灰色营业场所,每天都会被警方临检。
“收工,回警署。”
梁立波开车车门,姿态非常低调坐进后排,将出风头,作秀的事留给亨利警司。
然而他不知道,此刻港岛媒体,对他这位成为港岛警队首位总督察的好奇心越来越浓重。
“是,长官。”
一名警员在驾驶座轻声应命,轿车便缓缓启动,慢慢驶出记者视野。
其余警车也跟在后面,启动车辆脱离现场。
和联胜。
祠堂。
神爷、白头佬、高佬仲三位元老,正同分堂堂主开会。
这次会议议题,一是讨论如何应对警方扫场的问题。
二是,有关最近道上疯传和联胜从事甲基安非他明一事。
至于在情妇家被枪杀的大浦仔,则不在此次讨论范围之内。
“咕咚。”
韩彬坐在方桌前,神色惬意的品着茶,旋即无比认真的对神爷道:“神爷,最近道上的风声,依我看是别有用心之人”
“我看你就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吧?!”
脾气火爆的火屎,用力用茶杯磕着桌面,怒气冲冲的看着韩彬。
“火屎,你这时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火屎腾地站起来,手指指着自己道:“出来的混,既然做了就要敢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什么算盘。
你先将衰狗粉仔生意让给我,背地里却向警方点了我货仓位置。
要我看大浦仔的死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一旁坐着的衰狗,听到这话,审视的盯着韩彬,同时脑中回想荃湾货场,他与厨师交易的细节。
呵呵!
韩彬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屑地道:“要是仅凭一张嘴,就说是我做的话,那我也说你眼红狗哥粉仔生意,故意将交易时间点给差佬”
“艹!”
火屎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气势汹汹站在韩彬面前,“我火屎将义气整个社团都是知道,你个小韩彬竟然说我二五仔?!
我看你才是为了利益出卖兄弟的二五仔!”
“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时白头佬在神爷示意下,做起和事佬来。
火屎冷哼一声,“二五仔,等会就让知道我是不是空口白牙。”
韩彬闻言,心中一惊。
难道火屎闻到味了?
他已经发现甲基安非他明加工厂地址?
不对!
以火屎的火爆性格,要是发现工厂,早就领着神爷,带着人马过去了
“磅!”
这时祠堂木门被推开,一位满脸雀斑的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神爷!”
“外面出事了!”
“咱们和联胜所有的马栏都被差佬给扫了。”
雀斑马仔说到这,神爷一掌拍在桌面,“记这不是扫我们和联胜的场子,这是要打掉我们一个堂口啊”
这一刻韩彬接上话,“神爷,既然记这么不给咱们面子,要我说,明晚全部场子都开业,粉仔我们要卖,赌挡我们要开。
并且点齐各堂口兄弟,看看记想将我们怎样。”
韩彬清楚,社团就是这样,只要侵犯到利益,不要说退一步,就是半步都不会退。
当晚,高佬仲、白头佬、衰狗等人召集人马,而韩彬则借此机会将甲基安非他明工厂同厨师转移。
但他不知道,他的行动都在记探员视线内。
“sir!”
杨巅峰按梁立波指示,敲门走进亨利办公室,他言简意赅得将发现新界甲基安非他明工厂消息讲了出来。
“消息可靠?!”
“可靠!”
杨巅峰笃定的道:“伙计们虽然没进入废弃酱油厂内侦查,但却意外发现酱油厂仓库内存放着大量麻黄素。
韩彬此刻正在酱油厂内指挥马仔小弟搬运”
“笃笃笃!”
亨利坐在办公椅上,食指敲击桌面思考片刻,旋即拿起电话怒:“通知梁sir来趟我办公室”
“sir!”
杨巅峰接上话解释:“梁sir收到线报,和联胜所有灰色生意明晚将全部营业,并且和联胜正在召集人马。
梁sir带队前去了解情况,以便提前做好部署”
和联胜竟然敢同警队叫板?!!
“通知在家的伙计们,去枪房领取子弹、防弹衣。”
“yes,sir!”
目送杨巅峰离开,亨利考虑许久之后,并未向约翰副署长汇报。
没错,他就是想独吞这份功劳。
与此同时。
衰狗、火屎等几位分堂堂主,分别在自己堂口,给着急的人马发放安家费。
领到安家费的马仔小弟,同时也领到西瓜刀、铁棍等凶器。
“火屎哥,您交待我的事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