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云涌风起,院子前那棵槐树吹得飒飒声响,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骤雨。
怀清起身去把门窗关好,雨水顺着乌云滴滴滴答打在地上,打在积起水潭的,叮咚作响。
百腾阁里,离渊坐在窗台边上看着屋檐的雨水齐刷刷滑落。
离渊苍白的手握着一张纸,纸上面渐渐起了褶皱。
“阁主,暗叹来信,南淮王府四小姐昨日已经抵达京都。此行她乔装出发快马加鞭直去靖远王府,听说南淮王府四小姐,医术精湛,此次进京想必是靖远王病重。”
“嗯。”离渊语气冷漠。
花奴低头“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奴婢打探到今日早晨,南织前去了南羌的院子,前几日豫王私藏火药的库房被人闯进去。
闯进去的贼人被跛脚七所伤,那贼人,奴婢想应该是南羌。”
“应该?”离渊的话让花奴心中一骇。
“今日南织前去南羌院子,南羌院子的那位道士后脚匆忙出去抓药,南织此次前去一定是替南羌医治。”
离渊拿起镊子夹起茶杯,一手提着水壶冲洗着茶杯。
“密谍司密库被闯,密谍司丢失一份记录当年田家密谋造反的事。密谍司怀疑是当年田家余孽所为。密谍司袁掌令使下了重金让我们好好彻查当年田家到底有没遗孤活在世上。”
花奴听着外头的雨声心里一紧“当年田家一百二十三口人命皆在刀口之下,监斩的是如今的刑部尚书刑部董延呈,董延呈与田家本就结了怨,在田家抄府那一日,董延呈把钿家上上下下翻了个遍,绝不可能会有田家余孽逃出生天。”
离渊倒茶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回响,离渊一下一下将茶水倒入茶壶。
“阁主是怀疑与南羌一同闯入密谍司的是田家余孽。豫王身边的暗卫跛脚七就是田家余孽?”
花奴见屏风那边的人坐着纹丝不动良久“阁主,南织进京和跛脚七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豫王。”
大雨滂沱街道两侧灯笼摇摇欲坠,阮珠大阮的身子趴在窗台上,眼神忧郁的看着街道上带着蓑衣来来往往的人。
“娘子,小心着凉了。”
丫鬟拿过一件,薄衣盖在阮珠身上,阮珠目光看着街道上那身穿黑色衣衫的人往密谍司走去。
“娘子?”
丫鬟见阮珠不应,阮珠忽热回头,冲着丫鬟呐呐道“去给我泡壶茶来吧。”
一阵电闪雷鸣轰隆声,映出阮珠的小脸煞白。
丫鬟回来,看看阮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几日不见南羌来,想必是犯了相思病。
丫鬟目光说不出的苦涩同情,在教坊司的女子,哪有那个命。
密谍司门外,男子掏出令牌,守在门口的门卫旋即打开了大门将人迎了进去。
另外一边的豫王府内,豫王正端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上下揣摩。
“王爷,百腾阁来了人。”
豫王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到盒子里,整顿了一下衣裳推开门出去。
豫王走大厅,看见来人是花奴,看了一眼四周立即屏退左右。
“花娘子深夜来本王这,是有什么要紧事。”
花奴一双玉手放在额头前恭谨道“奴婢奉阁主的命前来跟王爷禀告一些事情。”
花奴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王炎身边的那个功夫了得的暗卫在哪?”
豫王甩了甩袖子,呵呵,一笑“原来你是为这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