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面色一白,温远升看温成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没点眼见力,就有些恨不得将温成穆塞回府中。
小厮更是吓得腿脚一软一哆嗦,南羌声音幽幽道:“勾结诬陷,做假供词扰乱公堂秩序,师爷,按我朝律法,应当如何。”
师爷看了一眼温远升,随后吞吞吐吐:“按我朝律法,应该打十五大板,关押进牢狱三日,其罪记册在案。”
南羌想起她阿姐南昭曾说,文人若是有罪记册在案,便不能通过考举入仕。
南羌一副惋惜看着朱常洛:“那朱公子日后的前程可要担忧了,不知朱公子此举,会不会影响了尚书大人官途名声,传到陛下耳朵里不知,不知会不会落个教子不严的训斥。”
温成穆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看着温远升,温远升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
朱常洛面色已经苍白如纸,朱常洛看着小厮,小厮顿时觉得不好,紧忙跪下来扯着朱常洛大腿:“公子,救救小人,小人也是听公子……”
朱常洛愤怒踹开小厮:“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为了取悦本公子,竟然满口胡诌这种事情,险些害本公子仕途尽毁!”
南羌一副诧异口吻:“朱公子,你竟然是被他人蒙蔽,才一时糊涂。”
朱常洛冷咳几声,不自然:“家有恶奴,是本公子御下不严,平日里疏于管教。”
南羌点了点头:“如此恶奴,在朱公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朱公子竟然也没察觉,朱公子真是缺乏缜密谨慎。”
南羌呼了一口气:“温大人,这事算是查清了吗?”
温远升面色凝重:“朱家恶奴,竟然为取悦主上,竟然敢恶意污蔑他人。来人,将他押下去,重罚五十大板。”
南羌眼皮一挑:“五十大板,这小身板不到三十大板就断气了呀。”
南羌笑意极寒,听得温远升很是不悦。
南羌作揖:“大人,刚刚你也说,朱家恶奴,这是虽然是朱家奴才为取悦朱常洛,恶意诬陷草民。草民认为,区区几句耳语,若是朱常洛对草民怀恨在心,这恶奴也钻不了空子。”
南羌看着朱常洛:“况且将草民告到公堂上的是朱常洛,如今草民告朱常洛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还望大人明鉴,还草民一个公道。”
温远升面色显然没了刚刚的耐心,面色凝重:
“此事,本官已经严惩恶奴,那你的冤屈和公道自然也就还了。朱常洛虽是将你告上公堂,但也事因受恶奴蒙蔽,并非有意污蔑你。
这不如由本官做主,朱常洛向你赔礼道歉,此事算是善了。”
温远升看着朱常洛:“朱常洛,你认为如何?”
朱常洛吓得魂已经没了一半,听温远升这话,也像是为他打圆场。
朱常洛紧忙点头:“草民一切由大人做主。”
温远升刚想拍案,南羌扬了扬声调:“小人认为,大人有失偏颇,合同朱常洛一起欺小人。小人的冤屈大人既然不能替小人做主,那小人明日就当街敲锣打鼓,让街头百姓给小人评评理。”
温远升目光与南羌对视:“那你想如何?”
南羌一字一句:“朱常洛诬告草民,你应按当朝律法,下牢狱,打板子!”
“你,你想的美!”朱常洛看着南羌,步子却不由后退几步。
温远升眯着眼睛:“本官说了,朱常洛虽是将你告上公堂,但也事因受恶奴蒙蔽,并非有意污蔑你,算不得诬告!”
南羌抬起头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算不算诬告,也不是温大人你一人说了算。”
温远升听南羌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听了天大滑稽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