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不要。
包括他自己。
“龙血是怎么暴露的？”
燕若惜舒了口气道。
“被人背叛。”
祝无涯一开口，就有惊人之语。
叶舟和燕若惜同时一愣。
燕若惜立刻道：“据薛伯给我的消息，龙血的事除了我母亲基本没人知道！”
“其实你想问的事，背叛者是不是我吧？”
祝无涯微微一笑：“不过缘分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巧，我与她认识的时候，正好就是她拿着龙血逃跑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被人追杀，追杀她的强者很多。”
“但她太强了，杀了好几个宗师，最后只剩下一个大宗师！那个时候我只是半宗，其实帮不上什么忙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走运了！当时我们所在的地点，在燕京潜龙渊！”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百年前的龙渊剑神风沧海，那里有一片剑冢，龙渊剑神虽死，但剑气不散，祝家与风家向来交好，所以，我知道一两句风家密语，拼死将她带进了剑神结界。
为此受了重伤。
也帮她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祝无涯叹了口气回忆道：“若是没有这一次的相遇，我与她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焦点的！”
“龙渊剑神？”
燕若惜重复了一句。
叶舟则是点了支烟，时间太久了——百年之前的事，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传说。
只是依稀听关千蝶提过，当年世俗有大劫难发生，龙渊剑神兵解镇魔殒命燕京，貌似陈老太爷还娶了他的女儿。
如果他的剑气真的在，那百年之间形成一个强大无比的剑气结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你是知道的吧？”
祝无涯看着燕若惜又道：“龙血的位置除了你母亲，还有人清楚。
就是陈家的陈老爷子！”
“在我面前，其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年陈家我也去过！随归云回去的！”
祝无涯笑道。
“——”燕若惜闻言身子一颤，随后沉默。
叶舟饶有兴趣道：“你去过陈家？
那陈笑如何？
强吗？”
祝无涯闻言面露尊敬：“我不知道，他没在我面前出过手。
但他儿子把我打得喘不过气！”
“陈家家主？”
叶舟一愣。
“对的！”
祝无涯笑了笑：“不过——当时他双腿未断，战力在巅峰！只可惜——上天不眷英雄人。”
“听说二十年前，他孤身入寇岛救挚爱，斩了十几个半宗，三个宗师，打废了寇岛境界第一的大宗师——神皇！不过，他也付出了代价，双腿被废了。”
听到这里，叶舟呼吸一滞，这陈家人一个个还真是猛地不行。
不过祝无涯的意思，难不成这龙血是陈老爷子泄露出来的？
不可能啊！哪有亲爹这么害自己女儿的！旁边的燕若惜显然也想到了祝无涯的暗示，脸色变得很难看，纵然再恨陈家。
在心底，她其实一直当自己是半个陈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