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太子妃缓缓走上宝座坐下,现场近万人雅雀无声,注视着他们。
“众卿平身!”李承乾面带微笑道。
“谢太子殿下!”
随行文武又是轰然致谢,才站起身来,分列两边站立。他们一分开贝州一干官员立时就坦露在李承乾面前。
李承乾看他们一眼,对刘葵道:“去传陈大通晋见。”
刘葵忙往前走几步高声宣道:“传贝州刺史陈大通晋见。”
贝州一干官吏听了不由鄂然,刚才他们是和东宫随驾文武一起行礼的,怎么又一次传见?
难道刚才他们行礼太子殿下没有看见,所以不算?
陈大通是个草包见了李承乾威严赫赫,早被吓的找不到北了,一听传他晋见慌忙小跑上前。
他跑到李承乾宝座前,就听刘葵又高声道:“贝州刺史陈大通大礼参见。”
“扑通”
一声陈大通双膝跪下,然后高声道:“臣贝州刺史陈大通参见太子殿下。”
说罢就趴在地上给李承乾磕头。
李承乾看着这个草包始终面无表情,待他磕够了九个头才朝刘葵呶呶嘴。
“太子殿下命你平身。”刘葵也拿着腔调道。
陈大通慌忙起身,一脸兴奋地看着宝座的上李承乾和太子妃。
李承乾见此不由怔,心道:这个人是傻了,还是疯了?
在这种正式场合,臣子见了他和李世民这么盯着看是大不敬的罪,何况此时他旁边还坐着太子妃。
李承乾不说话,陈大通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胆陈大通,竟敢偷窥太子殿下。”最后还是刘葵先反应过来,大声斥责道。
“啊!”
陈大通还是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李承乾,心说太子殿下怎么不跟我说话啊?
刘葵见此怒气勃发,寒声喝道:“低头!陈大通低头。”
陈大通这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慌忙低头看脚。
到了此时李承乾也不想跟陈大通多说什么,直接神色漠然地问道:“陈大通,你身为贝州刺史贝州旱情如火,为何不见你上疏奏报朝廷?”
陈大通闻言浑身一机灵,下意识就想找治中刘昊,一回头才发现刘昊站在东宫护卫的外边。
陈大通还没回过头来,就听见刘葵,脸色铁青地大喝道:“大胆陈大通,接连驾前失仪,来人拖出去打!”
程务挺站在外围悄悄看一眼李承乾,见他面无表情,忙示意两个侍卫上前把陈大通拖出去打。
陈大通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一见侍卫凶神恶煞地来抓他,以为李承乾要杀他,慌忙大声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都是刘治中教我这么干——”
一边喊着就被侍卫拖到外围去了。
李承乾看着侍卫把陈大通拖远,脸色阴沉,心道:是谁把这么个东西放在贝州刺史位子上的?
旋即沉声道:“传孤王的旨意,贝州刺史陈大通昏庸无能,私心藏奸,不能善治地方。贝州旱情如火,既不上报朝廷,又不设法施救,置百姓于水火,陷朝廷于不义。驾前鲁莽,少礼不文,心胸如墨,脑满肠肥,实难堪此重任。着即行挺杖四十,革职待罪。”
“太子殿下贝州刺史乃是正四品的官员,是不是慎重一些。”高季辅忙出来进谏道。
李承乾心里冷哼:今天我在河北道立威,要是官小了我还不罢他呢?